“为什么他可以逍遥自在地在外面作恶?”莫莫双眸灰暗,像在询问,但又不在意他的回答。
陈逸晨一时哑然,他不了解莫莫的经历,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看着莫莫木然的样子,他感觉自己仿佛沉入千米水底,周身的气压争先恐后地逼迫着他,呼吸困难。
陈逸晨怜惜地抚着她苍白的小脸,喉间干涩,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哭出来会好一点。”
话音刚落,晶莹的泪珠滚落,滴在陈逸晨的拇指上,烫得他大掌瑟缩。
或许是意识到对面也是个法学生,莫莫自顾自地发泄,“你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强奸未遂、虐待、故意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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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顿了顿,没有理会陈逸晨面上的震惊,继续哭诉,“为什么任何一个罪名都不能让他死啊?是不是只有让他故意杀人,一命抵一命啊?”
莫莫情绪越来越激动,捂着脸崩溃大哭。
12月31日,跨年夜。
窗外是绚烂的烟花和整齐的倒计时,还有人们的欢呼。
室内是无法隐忍的嘶吼,不甘的哭泣,还有迷茫的质问。
陈逸晨指尖颤抖地覆上女孩小小的脑袋。
他之前仅仅通过新闻报道粗略地了解过莫国华的案子,只知道家暴的一些信息,但是……强奸未遂……
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陈逸晨心底莫名涌现出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游走在四肢,最终汇聚到心脏,撕扯着他,仿佛五马分尸般疼痛。
他将莫莫紧紧抱在怀里,企图用自己的怀抱安慰她。
无助的尖叫和嘶吼从他怀中溢出。
莫莫剧烈地挣扎,推拒着他的怀抱。
然而陈逸晨双臂像是两条铁链,牢牢地将莫莫锁在怀里。
情绪的激动,加上令人厌恶的触碰,毫不意外,莫莫晕了过去。
陈逸晨以为她昏睡了过去,轻轻地将她放下,掖了掖被角。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窗外的烟花不知疲惫地炸开,一阵阵亮眼的光透过窗户撒在室内,照在莫莫泪水模糊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