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初就算不够了解季昀礼,也知道这事儿和他周旋不了,索性就摊牌:“好吧,我跟你实话说,我嫉妒宋辞,见不得你的佛珠上刻着你们两个的名字,所以,被我取下来,扔进大海了。不可能找的回来。”
季昀礼侧头看着她:“林宛初,在哪个位置扔下去,就跳下去捞。如果你现在去不了,只要有一天我能动,就拉着你一起跳,找不到就别上来。你知道我一定能做到!”
“季昀礼!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不能对我服一次软吗?哪怕你好好跟我说几句话,都不行吗?这座岛你走不出去,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宋辞了,你要那串佛珠什么用?留个念想吗?”
“明天我要见到佛珠。”
季昀礼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便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林宛初这张脸。哪怕在这种境况之下,他也做不到对她用轻言细语的诱哄来获得所谓的信任和自由,本就让他提不起兴趣的一个人,过去的种种都不会磨灭,和她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只会让季昀礼出现生理性不适。
现在的林宛初,变得像精神分裂一般,随时在柔情似水和狰狞咆哮间无缝切换。她每每想如同过去一样,用温婉的外衣包裹自己,获得季昀礼对她的青睐,可面对季昀礼的冰冷无情,她又难免失控导致歇斯底里。
但想到今后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都会生活在这里,朝夕面对,她又能接受季昀礼这样的态度,在她看来,这些似乎都是暂时的,和漫长的人生岁月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昀礼,你对我说句好话可以吗?哪怕只是态度好点儿?或者,你就说说,我和宋辞比,哪里不如她了?”
林宛初放低了姿态,字字句句,娓娓道来,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一般,又好像是求着季昀礼能多和她说几句话。
季昀礼冷哼一声:“你也配?”
“行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一朝一夕。”
林宛初悠悠起身,准备离开。
刚搭上门把手,便听到季昀礼的声音:“林宛初,在拿到佛珠之前,我不会再和你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