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坐立难安,思忖良久,还是把电话打到了江都。
战念北的消息总是快人一步,而且行动力极强,他视季昀礼无异于亲弟弟,人已经在一天前抵达魁北克。
燕都的晚上,魁北克的清晨。
知道宋辞迟早要打来电话,接通以后,战念北直言:“小辞,我已经在加拿大。昀礼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
于宋辞而言,和战念北仅一面之缘,无论他为季昀礼做什么,都不胜感激。宋辞的语气非常客气:“大哥,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和现在最新的情况。”
她强忍着,没有把“季昀礼的生死”宣之于口。
“裴昌启不仅涉及到宋家、裴家、季家的私人恩怨,也是国际上一直在追捕的重犯。WK集团成立多年,目的就是为了接触到这个庞大非法组织的核心,裴昌启只是这里面的核心人物之一。昀礼的这次行动,是由舅舅带头,李堰协作,多国合力策划的,昀礼是WK集团的总裁,负责商务谈判,行动是在谈判桌上展开的。”
“舅舅”两个字,让宋辞的神经又紧张了几分。司镇伦退休之前位列一声之书记,长子司刈的传奇背景未必被社会大众知晓,宋家人还是了解几分的。
“大哥,您说的,可是您太太的舅舅,司将?”
“嗯。”
“不好意思,打断您,您继续说。”
“行动是成功的,几方都有伤亡,但昀礼同舅舅、李堰都全身而退,也没有受伤。计划就是三天前返程。此次行动,除了裴昌启当场身亡,还抓获了其他几个头目,舅舅要留在加拿大,还有更多的事情处理。昀礼和李堰同行。”
战念北顿了顿,继续道:“飞机刚刚航行到公海海域上空,就遇到了追逐,以免撞击引起伤亡,他们选择了跳伞。昀礼以前是学过跳伞的,只是海上跳伞,变数太大。海面上有几方的游轮,一度陷入胶着,到底谁跳到了哪条船上,谁掉进了海里,有哪些人生还都无法统计。失踪的人有39个,失踪的船只有6艘。”
听到这,宋辞已经能想象出当时混乱的局面,和危险的程度,比九死一生还要夸张上许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让自己回归理智,她哽咽着问道:“所以,现在是......一边大海捞针般的搜救......一边......追踪消失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