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节攀升的温度,燕都一天胜似一天的热。已经很久没有来探视过谢韦伦了,今天是谢韦伦主动要求见宋辞。
入狱一年,宋辞知道谢韦伦最大的价值在于调查能力,也从来没封锁过他的消息网。想必,是有重要的信息告知。
“你现在状态还不错啊,看来,真把这里当提前养老的地方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还能怎么样呢?但愿有个良好表现,减刑几年,能早点儿见到旸旸。”
“说正事之前,给旸旸录段视频吧,别等我们的事情说完了,影响状态。”
宋辞拿出手机,双手撑着,摆在谢韦伦面前。谢韦伦如同过去一般,温和谦卑,沉稳儒雅。他今天专门换了件白色亚麻无领衬衫,看起来有几分闲适感。
“旸旸,我是爸爸。宝贝儿子,想爸爸了吧,爸爸也很想你。可是爸爸工作很忙,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回来陪你,但是爸爸知道,我的旸旸很乖,很棒,也很懂事......”
谢韦伦要说的话没有太多,整个视频的时长只有三四分钟,他状态调整的很好,言辞中多半是对小孩子的肯定和鼓励。
宋辞不动声色的录着,喉咙却几度哽咽。为了一年前的案子,走到今天,扑朔迷离中终于揭开了真相的面纱,竟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明确的计策能对付的人。
她自然是不能原谅谢韦伦对姐姐的算计和背叛,然而念在谢铭旸年纪尚幼,她竟然有几分茫然,谈不上后悔,更多的是心疼可怜自己的小外甥,很多年的成长里,都没有父母的参与。
宋辞放下手机,谢韦伦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他拿起面前的茶具,倒了两杯茶,递到宋辞面前一杯。
“小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栾可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