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家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跟一个小女子这么斤斤计较,这女子还是大粮商崔家的千金,说话怎能如此不留情面?
她转头一看,果然崔小姐已经开始哽咽了。
“你、你性子这么差,雁语肯定不会喜欢你,她最喜欢我了。”
“啊对对对,她最喜欢吃猪头肉了。”
崔珍珠霎时咧嘴哭了出来。
“李宴齐!不要说了。”
眼见着把人惹哭了,林雁语脸蛋怒红,她腰肢被牢牢的箍住,无法走过去安慰大哭的人。
怀中娇软的身体轻颤,男人垂首打量一眼,不悦的皱眉,又为了一个外人跟他生气?
“行罢。”他握着她的腰肢,往青石路上带,“不是要去用饭吗,我忙到现在正好也没吃呢,可不能饿着我孩儿他娘。”
女郎挡不住他的力道,无奈回头匆匆安抚了句:“珍珠,记得去用饭,我等下再回来找你。”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掰过脸,挟着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月娥在旁看了个全程,一直默不作声降低存在感,生怕被李宴齐注意到。
她冷眼看着那崔小姐还在擦眼泪,还信誓旦旦嘀咕:“雁语实在太可怜了,肯定是被这恶霸强娶来的,不行!我要去告诉爹娘,一定要把雁语救出来。”
月娥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不怕死。
她一路从云龙镇到州府,自然知道的比崔珍珠多。
李宴齐当初以助他父亲仕途为由,谋了一个县尉的缺儿,当时所有人鄙夷夹杂疑惑,都说他一个目不识丁的混混,沐冠而猴而已。
她爹初时也奇怪,但他娶了林雁语后,便隐隐猜出了他的意图。
那时,林雁语身上可是有婚约的,还是与云龙县案首的婚约,他都敢怀这种狼子野心。
饿狼守着鲜嫩的小兔,自己圈着,舔舐解馋、玩闹作弄都可以,别人要是敢碰一下,准保死无葬身之地。
前车之鉴太多,她勉强算半个,这个崔小姐若看不明白……
月娥摇了摇头,拿起毛笔摊开册子,看向排过来的青壮。
……
林雁语最后未能履约去见崔珍珠,用完早饭,就被李宴齐亲手塞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