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语雪白的脸上写满倔强,乌灵灵的眸子柔软又强硬。
空气静默了几瞬。
李宴齐无言的叹了一口气,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把人按到怀里,无奈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实在不敢拿你冒险,你现在还怀着身子呢。”
他手放到她小腹轻轻摸了摸,“你乖点,明早我送你去岳父岳母那。”
林雁语捉住他的手,捏着他修长分明的指节玩,坚定的摇头。
“我不去。”
她垂着长睫毛用力掐他手指,“你刚说没有十足的把握,那有几成?”
“……五成。”
李宴齐低头看她水葱一样的手,反手抓住,再一次诱哄道:“刘平韩光不是良善之辈,听话好不好。”
他感受到怀中摇晃的脑袋,听到她执拗的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不是还有五成的把握吗?还有……“
林雁语仰目,定定的看着他,说:“五龙寨虽偏安一隅,但只要崇州城破,落到叛军手中,他们若想攻打,还不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别忘了,你现在已不是无名无姓的小混混,你是崇州府的参将,你有钱有人有商路,就算我们窝在五龙寨,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你。还不如放手一搏。”
她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使劲往他怀中挤,“跟你分开我害怕,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身边。”
李宴齐伸手兜住她臀部,心中软的一塌糊涂,长出一口气道:“真是个祖宗,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林雁语嘴角刚勾起,又听他说道:“不过,你不准再像之前那样,救济堂流民巷就先不要去了。”
“哦……”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宴齐神龙见首不见尾。
林雁语又怀孕嗜睡,往往没等李宴齐回来,就进入了梦乡,只感觉后半夜的被窝很暖和,鲜少碰面。
她知道他在布防调兵,以来应对接下来的茂州叛军,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这天,林雁语在热意熏然中醒来,她感受着脸旁光洁紧实肌肤,心中陡然一喜,忍不住抬眼看去。
男人正闭着眼睛,呼吸翕然,蜜色的胸膛微微起伏,手臂揽着她,睡的正香。
林雁语举目,细细的打量着他。
不知为何,她现在细看,竟觉得他似乎有些变了。
若说之前还有几丝柔软的少年气,现在似在短短的时间里,长成了一个高大可靠的样子。
眉眼浓丽,眼角眉梢、唇峰、脸部线条,都变得愈加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