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齐将自己胳膊撸起来,将竖起来的汗毛给林雁语看。
林雁语笑着打了他胳膊一下:“哪有你这么说别人的,但不管怎么说,你这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就算你得来的正当吧。那锦绣阁的东西呢?”
“哦,那是金娘子送我的,她没收我钱。”
林雁语疑惑:“为什么?”
“唉。”李宴齐仰天长叹,“感觉我的底裤都要被你扒干净了。”
林雁语脸热,“不正经,你不说,我就回家了。”
“好好好,我说,但我希望你左耳听,右耳出。”
林雁语:“?”
“金娘子欠我一个人情。”
李宴齐长出了一口气,说:“女子本弱,再是勤劳贤惠的女子,如果摊上一位残暴酗酒的赌鬼丈夫,也是极其可怜的。”
林雁语抿唇点头,表示赞同,水眸看着他等下文。
“你应该听说过,金娘子九年前死了丈夫,那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林雁语老实的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听说是冬天酒后在自家门口冻死的。”
“你说是那就是吧。”李宴齐闷闷的笑了两声
“难道不是?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什么你就说嘛。”
“是也不是。”
“?”
“金娘子的丈夫,原是我们这有名的富商,做生意失败后,承受不了这个落差,开始酗酒,喝醉之后就去打金娘子,每每此时金娘子都被打得遍体鳞伤,鼻眼流血,金娘子念着往日夫妻情谊,苦苦忍耐,但渐渐的,打老婆也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林雁语脸上布满了愤慨,拳头攥的紧紧的,像是恨不得打金娘子的丈夫两拳。
“他在别人蓄意的引诱下,染上赌瘾开始赌博,每次都是金娘子在他屁股后面帮他还赌债,再后面他甚至变本加厉,竟将锦绣阁做抵押去赌博。”
说到这里,李宴齐笑了,“锦绣阁是金娘子的外祖母传给她的,她的丈夫碰到了这个软弱女人的底线。”
“九年前的冬夜,我才九岁。恰巧看到了一些事情,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女子在这世上本就不易,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林雁语一开始还似懂非懂的,此时,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磕磕巴巴说:“你是说,是金娘子她……”
李宴齐食指放到唇上:“嘘~”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