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林雁语低头去掰他拥着她的手,作势要走。
李宴齐叫苦不迭,“我的姑奶奶,老子同意,老子同意还不行吗,我同意学那劳什子的千字文,但不见你不行,这个没得商量。”
林雁语停止动作,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苦瓜脸,不知想到什么,继续提条件。
“你不光要学千字文,之后还要通读史书与兵法。”
“啥!”李宴齐一双眼瞪地比牛眼大,不忿:“你不会是想让老子学那姓何的那小白脸,去考状元吧?会不会太晚了点,我都十八了,再说我也不是那块料。”
李宴齐提到何之元心底就直冒酸水,白眼恨不得翻上天去。
“谁叫你学他了?”
林雁语深感莫名,“你几日前不是与董知县去州府了吗,我相信你也已经知道成王叛乱的事了,生逢乱世,你空有一身武艺,但仅靠你一人单打独斗,你有可能护得住我一人,但我父母亲人呢?对你有恩的李照风呢?陈二木与马细鬼呢?我这些还只是举例,我就问你,你有自信凭你双拳护住这么多人吗?”
李宴齐沉默了下来。
“成王弑君,景帝身死,夏侯大将军讨伐成王,两方现在在青州打的你死我活,各地藩王总督也蠢蠢欲动隐而不发,而我们崇州位处景朝正中,百姓富庶水利发达,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卷入战火只是早晚问题。”
李宴齐突然想到送知县去州府见夏侯毅幕僚时,路上遇到的几股装备精良的残兵,为此还折了几个白役。
“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有我们的亲人街坊乡亲……我只希望我们大家能有多一些生存下去的希望,你懂我的意思吗,李宴齐?”
李宴齐看着那双带着薄雾的双眸,心中情感似泉涌。
“好,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