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京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的,但是既然他也同意了,那就说明他是这个笼子的主人,主人都同意了,那他还客气什么?
索性席地而坐,薛京对着笼子里的这三副棋盘仔细端详了起来。
为什么他这么严肃的看着一个笼子。根据他纵横四维世界的经验来看,眼前的这个东西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他也是棋局当中的一枚棋子。那就意味着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代表正义的一方罢了,所谓的正义是由谁评定的。实际上是棋局的创造者,是规则的创造者。
一个棋盘天圆地方。棋盘为方,棋子为圆。这叫阴阳循环,善恶之争。
说的科学一点儿就是,粒子纠缠。有正电子自然就会有负电子。
正电荷与负电荷互相吸引,就形成了一个电场。
如果把棋盘上的红棋和黑棋,看成正负电荷,那么这一盘棋局代表的不仅仅是游戏。他代表的正是我们整个世界。
两粒小小的正负电子,都能互相吸引,形成一个电场世界。
那在棋盘上。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正邪阴阳之棋,不也是一个大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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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京愣了很久,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信仰崩塌了。如果说正义也只不过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那么这世间真的还存在正义吗?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薛京左思右想,他只有一个答案。
这一瞬间他陷入了茫然。如果自己所坚持的正义只不过是别人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罢了。那他这一生的意义也只是被人当成枪在使用。
他所坚持的正义,只不过是为所谓的正义获得利益罢了。
这一刻他陷入了消极。陷入了严重的自我回忆。薛京自出生以来从未痛哭,林家之灾没能让他落泪,面对班戈文明那种人族最高等智慧种族没落泪。面对阿萨托斯那种宇宙之主级别的魔王也没哭。
今天他却哭的像一个孩子,痛哭流涕。这太恐怖了。他一生之奋斗,原来只是他人之棋子,这意味着一个年轻人信仰的崩塌。
“自我怀疑了?”
这个长相酷似牛顿的男人,就像是读懂了薛京的想法一样。在他哭完的时候,一秒不多一分不少的开口问道。
“这是你所必经之路。你再看看这一幅图片。”长相酷似牛顿的男人说完,一幅宇宙星图一样的,浩大且无垠广阔的景象出现在薛京的眼前。
“这个最小的最偏僻的就是我们的世界。你所看到的棋盘就是维护我们生存的保障。笼子虽然限制了你的自由,但同样笼子也挡住了外面的危险。这是一把双刃剑。我想最开始设计这个笼子的人,他一定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他有更好的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让笼子困住。万物生灵的自由。”
薛京听到这句话他好像有点儿懂了。这个人的意思难道是……
“你的意思是说,笼子的创造者也是被逼无奈的。他也有他的苦衷。”
牛顿点了点头。他手指了指周围同样闪耀,甚至比他们这个世界更加闪耀的宇宙。
“我们这个宇宙想要生存下去。有两大危机。是不可避免的,其一是宇宙的扩张与收缩。当宇宙收缩到一个点的时候,就代表着死亡,也代表着新生,因为下一次宇宙大爆炸会随之而来。”
“同样的道理,在宇宙之上还有更为辽阔的世界。也同样伴随着收缩死亡与爆炸新生。为了便于你理解。你在这儿就把他们都想象成宇宙就好了。因为他们的存在形式,我无法用图片给你展示出来。”
薛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因为高维世界的世界规则是无法用图片这种三维事物表现的。
“在比宇宙更大的世界当中,同样也伴随着竞争。并不只是你们人类世界才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侵略。弱肉强食,他之所以是宇宙的法则。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敌人都是豺狼。”
“在我们所生存的每一个世界之外,大多都是残忍至极的世界争夺。宇宙争夺。面对如此凶狠的敌人,你如果再去一味的和他强调爱与和平,那很显然是行不通的。所以这才被迫让我们世界的生命体学会去适应弱肉强食的规则。”
“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想想如果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在突然给予他所谓的笼子之外的自由。他能够面对外面如此残酷的敌人吗?”牛顿笑了笑看着薛京。
“这就是我主要跟你说的善与恶,在世界的运行当中只是扮演各自的角色而已。他们对于天地的运转对于阴阳的运转都是非常重要的。并不是善良就是好的。做坏事儿的就是坏的。如果你一味的去追求做好事儿,那你就很容易在行善的过程中迷失自己。”
“如果你觉得众生皆苦,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苦难。那不妨静下心来看看我笼子里的三副棋盘。”
薛京静下心来,仔细看了看地局与人局这两副棋盘。
可以用金字塔来形容,越是底层的棋盘就越为庞大,越复杂。
越是高等的棋局就越简洁,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