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没有掩饰这份疑惑,甚至表达不能理解的同时,也并没有在意自己其实也是大晚上出来闲逛。
……
这个问题,对于老太太来说似乎有些难以回答。
付前甚至能看到她脸上一下多出的异样。
“我们本来要去教堂的……”
不过沉默片刻后,似乎某些长久蓄积的情绪终于难以克制,她还是选择了向这个陌生人倾诉。
“或者说是我本来要去教堂的……”
“我认为只有那里是安全的,可以庇护我们……而他跟其他人一样,已经不再相信曾经的信仰。”
“最后在一个实在太长的夜晚里,我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坚持要去教堂……他坚持要送我……”
“可惜我们没走出多远,灯就突然灭掉了,然后他让我躲到一个空房子里,自己出去确认情况……”
原来是这样,信仰的问题不做评说,但这位的老伴听着似乎是遭遇了黑暗中的那东西?
而且几乎是因为她的原因?
这倒是可以理解,老太太这份冒险出来寻找的决心了。
付前无疑充当了忠实听众的角色,全程侧耳倾听,并时不时地点头以做回应。
另外听上去,教堂里离神像坐得最远的这位,虔诚程度怕是超过圣徒希拉丽雅。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拿出那份恩赐药水?
没错,付前并不认为老太太说了假话,但她未必说了全部的事实。
虽然光线黯淡,但对于付前来说,依旧不难发现老太太口鼻中间的位置,相较于其它地方来说湿漉漉的。
而这正是对方告诉过自己的,药水的使用方式。
多里安兄的疗愈梦境,在某些方面居然是惊人的写实。
老太太似乎确实得到过一些特别的恩赐,让她更容易规避黑暗中的威胁,跟梦境里的区别在于不会发荧光。
而这也很有可能是她说服丈夫黑夜里去教堂的依仗,以及行动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