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就不说了,但林年的诗号怎么莫名其妙透着一股晦气感?一点都不霸气!林年的诗号怎么都得来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作轩冕上九重。”或者“独向苍天横冷剑,何必生吾惭英雄。”嘛,再不济整个“人间又污秽了”,简短又臭牛逼的感觉,最关键是还很有梗...
扯了几句闲话,红队的哥们儿还是没放弃拖路明非进橄榄球场玩几把,路明非再三婉拒,不是他觉得橄榄球不好玩,也不是他怕被撞成肉酱,从回到学院后他就发觉‘戒律’摁不住他的‘月蚀’,他大可以构筑一下面前这位猛男,再去逞威风体验一下战场上当坦克乱创是什么感觉,但他委实有些嫌弃面前这哥们儿的护甲,里面应该全是猛男的原味汗水气息...
就在互相拉扯的时候,路过的富山雅史忽然给路明非解了围,说自己有事已经找路明非好久了,一下课路明非就狗一样地跑没影儿了,撵都撵不住,现在终于逮到了。
橄榄球的哥们儿们只好遗憾地把路明非放给了富山雅史教员,并对路明非投以关心的目光,心理部的教员亲自找人想来问题很重要,相比之下橄榄球什么的就只能往后稍稍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富山雅史教员找我干嘛?”路明非和富山雅史坐在长椅上显得有些紧张。
按照以往的经历来看,富山雅史找上门准没好事,重的要你过一套流程贼麻烦的心理测试,轻的也得逮着你拉家常一样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对你进行心理侧写来评估你的状态需不需要停课疗养一段时间。
现在这个档口,路明非觉得富山雅史找上门必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显得有些警惕,生怕被这表面笑眯眯儒雅随和,实则玩弄人心喜欢搞催眠play的坏家伙忽悠了。
“路明非,这是你的药。”富山雅史开场白就是让路明非愣住了,然后看着对方从内袋里掏出一个装满了白色药片的几厘米高的橘黄色塑料小瓶递给自己。
“药?什么药,我没病吃什么药。”路明非还是下意识接住了,观察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药瓶子。
“我听说了你在中国和芝加哥勇猛的战绩,击退了一只疑似龙王的存在以及一只四代种,现在整个学院都为你骄傲,但你看起来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富山雅史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还记得前几天你们回学院后学校里的游行迎接队伍吗?我也在里面。我沿路上发现你的行动和表现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所以回到学院后花了点时间向诺玛申请调阅你回执的任务书,通过你的部分用语分析得出了结论——你的战场后遗症似乎又有复发的迹象了。”
“别吧,上次放暑假之前你不是给我开了痊愈证明了吗?”路明非拿着药片愣了好一会儿才垮下了脸。
“PTSD是会复发的,你现在的表现就很符合复发的症状。你现在还在做那个梦吗?”长椅上的富山雅史双手合拢杵在膝盖之间侧头问他。
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富山雅史,因为他的确是有“既往病例”的。
去年的‘青铜计划’和‘康斯坦丁阻截战’的确让他有一段时间没睡好,每天晚上闭眼都是同样一个梦。
在梦里他总是会回到那水下的冷寂庄严的神殿,白衣的男人一直坐在那里与烛光对饮,他无数次地想尝试去搭话,但到头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站在阴影中听着神殿外越来越近的洪钟声接近,看着白衣的男人穿过神殿里巨大的青铜立柱推门走向外面。
他也曾追出去过想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每一次走出神殿见到的都是那血肉与青铜结合的巨大铜树,枝开叶茂,白衣的男人被挂在树上浑身穿刺着树枝,熔红的黄金瞳隔着暗蓝色的水波望着他,显得格外凄冷和悲怆。
那个梦困扰了路明非很久,导致他失眠的缘故在期末挂掉了不少课,如果不是同为狮心会的零看在他许诺的免费午餐的份儿上抬了他几手,估计得成为卡塞尔学院历来第一个抱着满分绩点留级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