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茹科夫斯基和查罗莱特就是例子,监控录像随意你查看,扑克牌也任由伱检查,只要能找到问题那么荷官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后果...但关键就在于完全没人找得到这两人作弊的手法,赌桌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这两个人,愣是一点疑似作弊的马脚都没找出来!
现在这场游戏已经从“筹码漩涡”变成“大家来找茬”,有的客人眼睛已经瞪到需要滴眼药水来维持高强度的注视了,议论声从头到尾就没有停下过,荷官也无数次提醒场外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牌桌上玩家的思考。
“Call.”林年丢出去三枚筹码。
艾丽西亚看到他丢筹码的动作立刻就发出了苦笑,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把已经输了。
轮到邵南音,她果然随手就弃牌了,看向艾丽西亚轻笑了一下说:“抱歉了。”
“直接翻三次吧。”艾丽西亚整理了一下心情提议说。
荷官看向林年,林年微微颔首。
五张公牌一起掀开,红桃K,红桃3,红桃A,梅花3,方片7。
艾丽西亚掀开自己的底牌,是口袋A,德州扑克中最大的底牌,更是和公牌里的红桃A组成了三条A的牌面。
“你是同花?”艾丽西亚看向林年问。
林年默然地打开了底牌,红桃7和红桃6,真的就是同花的牌面。
“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艾丽西亚小姐忍不住问。
这次就连荷官都没有出声制止艾丽西亚这疑似质疑作弊的话了,当了数十年的荷官,他自然能看出来这场牌局有鬼,但究竟是哪里有鬼,他又说不上来。
牌没问题,发牌也没有问题,那么邵南音和林年到底怎么做到常胜不败的?这一点就连他这个职业荷官都很好奇。
“靠运气?”邵南音给了艾丽西亚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艾丽西亚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赌桌,今晚她投入赌局的本金也不过两百万欧元,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次成本略高的找刺激的游戏罢了。
那么现在牌桌上仅剩下三名玩家,分别是林年,邵南音,葛小姐。
“差不多了。”林年点头说道:“清场吧。”
“清场?”荷官看向林年,“先生请问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我更喜欢在安静一点的环境下玩牌,这里人有些多了。”
荷官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远处的吧台,吧台前喝酒的维莱·维尔对着这边点头示意同意,随后他就暂时放下了牌堆,走向了不远处的安保人员附耳说了几句话。
等到场下的客人们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第四层赌厅里的安保人员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礼貌地请他们离开这一层到游艇的其他层去享受派对。即使不少人表现出了抗拒的心理,但保安强硬的态度和健壮的体格还是让他们不得不选择离开。
客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分批从电梯处离开,但由于电梯每一次的载重有限,所以客人们只能分批离开,在这个客人有序撤离的档口,邵南音随手把手中转动的筹码丢在了面前的筹码城堡上说:“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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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也得上个洗手间了。”葛小姐放下了手中不知道喝干了多少次的香槟杯。
“一起?”邵南音看向葛小姐发出邀请。
“有种回到高中时期和闺蜜一起上厕所的感觉了。”葛小姐逗趣地笑了笑说道,似乎完全没有被激烈的牌局影响到对邵南音的观感。
邵南音和葛小姐起身离开赌桌,赌桌上的林年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坐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先生不需要去厕所吗?”荷官看向林年问。
“不用,麻烦帮我倒一杯白水,谢谢。”
荷官点头走向吧台,留下赌桌上林年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微微闭眼低声说:“晓樯,跟上她。”
耳机的公共频道中,苏晓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嗯,我已经跟上去了。”
不知何时苏晓樯已经混入了第四层赌厅的宾客之中,并且目睹了全程的赌局,她随林年一起上船的目的就是现在这种邵南音进入男士不方便进入的地方时,代替进行跟踪和监视。
“她和那个葛小姐似乎聊得很愉快。”耳机里苏晓樯说道。
“能听见她们在聊什么吗?”林年问。
“好像是护肤品和皮肤之类的话题,那个葛小姐觉得邵南音的皮肤很好,在追问她用的什么化妆品,邵南音说她从来不用护肤品...她们进洗手间了,接下来我可能不方便说话。”
苏晓樯说完这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她看向前面的女士洗手间的门,整理了一下情绪以及藏在袖口里的热塑性塑料ABS制作的小型左轮手枪,走进了洗手间内。
超级游艇在洗手间这一块装潢也格外得当,金光灿灿的室内装修,红色的墙壁,还有精致的吊灯和充满艺术气息的壁画,四个洗手台的水龙头都是镀金雕着花纹,苏晓樯走进去没看见邵南音,只看到了镜前补妆的葛小姐,这让她骤然紧张了起来。
“她人呢?”苏晓樯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走近葛小姐问。
“什么人?”补妆的葛小姐转头看见这个陌生的中国女孩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