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也忍不住瞅了一眼笔记本上的照片,那是一张维基百科上扒下来的冬运会现场照,在领奖台上那个高挑的白金色的女孩一身蓝紫色宛如花瓣般簇贴在腰间侧胸的轻薄舞服,那是集结芬兰顶尖艺术家制作的花滑专用Costume,从下腹露出了肚脐到脖颈一线白皙几乎能晃花人的眼睛,使人情不自禁将玲珑和高挑两个不相干的词结合到了一起。
“才女啊,而且素质教养也是顶尖的,高中上的是瑞典的SSHL,欧洲最顶级的国际中学之一,有名的贵族培训学校。”芬格尔看着下面的个人信息啧啧道,“师弟你有福了。”
“有福个屁。”林年抬头瞪了芬格尔一眼,“我压根不认识她!顶多就在3E考试的时候见了一面。而且什么叫找上门?那根本就是她...一时兴起!”
“我不认为那是一时兴起的无理取闹。”楚子航说,“我查了她在守夜人论坛上的蛛丝记录,从三天前她就开始预谋今天的事情,今天下午你看到的每一个乐手都是她通过狮心会的情报网,在学校里有关音乐的社团高价请来的,时薪三千欧元,电子转账。”
“我靠,三千欧元,请问公主殿下还想再来一次吗?我也想报名。”303寝室知名穷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里面写满了羡慕和渴求。
“你会乐器吗?”林年没好气地杵了芬格尔一句。
“你这就小瞧我了师弟,能歌善舞是我的个人标签,当初我可是学院里出了名的情歌小王子,一手吉他一手麦克,不少女孩为了我都舍不得毕业...”芬格尔一脸缅怀地说道。
林年不知道这家伙在缅怀什么,大概是他失去的八块腹肌和浓郁的头发?现在这家伙就只能顶着个大肚腩和胡茬子走忧郁路线钓入世未深的小女孩了,但卡塞尔学院的女学员们都是见识广的优才,根本不吃他这套。
“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忽然就弄这么一出...感觉太突兀了。”林年说。
“你觉得突兀人家不觉得啊,所有的偶然都是处心积虑,你以为人家只设置了一条路线吗?”芬格尔冷笑两声,“如果师弟二号你再仔细一点的话,你会发现受雇佣的乐队人数是今天师弟一号见到的五倍不止,但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被安排到了学院的各个角落,只等待着偶遇目标。”楚子航略微思索就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