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寒若冰霜。
“原来还有此事。”
他似乎按捺住了什么情绪,又淡淡道:
“没有。”
“诊出他身中剧毒之人,不是他人,是孤的那位师叔。孤能确认,当年萧圻身死,死因是饮食中所下之毒,毒发迅速,症状亦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浸入肌肤的毒。”
姜雪低了眉眼叹了口气,道:“果真如此。”
贺爷爷当年所谓给她的剧毒,只是为了安她之心的幌子。
他并没有真的助她杀萧圻,便不可能会因此事悔愧而亡。
也就是说,他忽然辞官归隐,又骤然与世长辞,其中缘由,都不是她之前所猜想的那样。
另有不能言说的缘由。
是以,他才会留下书信,叮嘱贺知林,如若他归返冀京,才可以选择看或不看。
信中之事与当年之事定当有关联,但眼下她更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贺原的辞官与病逝,与当年之事定也有着莫大干系。
冯崧致仕在前,贺原辞官在后。
这两个人一个推动了李从德入长乐宫,另一个,是唯一诊出了大皇兄中毒之相的人。
一个官拜谏议大夫,一个身居太医院之首。
前朝后宫,有几个人能有这样大的权柄与影响?
姜雪看向姜钰,道:“二皇兄,我此前只以为,贺爷爷是对当年之毒有了什么发现,才留下的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