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已经成了婚,”姜雪道,“驸马名叫顾霖坛,不是姬影。”
“但......我观那姬公子秉性,”宿玉踌躇片刻,才带着些不忍之色,低声道:“他竟愿屈居人下,做妹妹的......外室?”
姜雪哭笑不得,道:“姐姐,我与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何可能是外室呢?”
外室......她倒没有,她家那驸马倒是有一个。
也不对,姜雪想了想,若真算起来,按先来后到,她才是那个登堂入室的“外室”吧。
“那你二人,”宿玉小心翼翼问道,“难道,就像民间话本里说的,你与他是两情相悦,你是被迫无奈才不得不嫁予他人?”
姜雪苦笑一声,面上泛起惆怅之色。
“我与他......前尘往事,纠缠难清,便是我自己也说不明白。算是个......孽缘罢。”
宿玉见她不愿多说,宽慰道:“妹妹不想说,我便绝不多嘴问你。”
“这驸马对你如何?”宿玉又问道,“若是实在情难相悦,不若早早了结的好。我几次见你,都觉得眉间颇多愁苦,不像新嫁女郎该有的欢喜羞赧,想来这状元郎,与妹妹来说,不是什么良人?”
姜雪见她提到顾霖坛,顺着话往下说。
“我之所以几次私下出来寻找颜家哥哥,”姜雪道,“是因为有求于他。”
她眉目间染上些不忿之色,娓娓道来。
“大婚之夜,我不经意发现......我那驸马,瞒着我,瞒着朝中上下,在外有一妻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