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爷,瞧着眼熟,”顺子思索片刻,道:“好像是同主子那位朋友一起来过的护卫?”
“朋友?”济言心下明白大半,故意大声问:“哪位朋友?”
“那位江三姑娘,之前几次来寻过主子您的。”顺子答道。
“是她呀——”济言微微转过头看向僵在原地的景晔,言语夸张道:“既然是江三姑娘的人,那我肯定是要去见一见的——”
“你若要见,便自己见。”景晔冷冷开口,“夜深了,不要让人来打搅孤。”
济言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又不是找你,人家找的是我好吗?”
他抬脚往屋外走去,刚走出没几步路,便听到门“轰”地一声被大力合上。
济言无语,这两口子是不是有病?自己有话不能自己关起门来好好说,非得次次拿他当传声筒使,尤其景晔,还得拿他这儿的东西糟蹋。
真是不像话,济言愤恨地摇摇头,跟着顺子往楼下走去。
万宝楼这个时辰已经闭门谢客,楼中眼下也就几名自家心腹在服侍,故而济言直接大剌剌地就在一楼厅堂见了徐翀。
徐翀见济言出来自报家门,便将手中包裹直接递给他,又将姜雪交待的话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
济言笑道:“可这衣裳的主人他已经睡了——”
徐翀闻言,又将姜雪后半句话说完,末了才拿出那枚银簪想要递给济言。
济言听完徐翀说的话,看着那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烧红的烙铁,他连连后退大声道:“你你你你先自己拿着!”
他烦躁地摇着扇子在厅内来回走了好几圈,直把徐翀都看懵了后,突然一把将扇子收起砸在掌中,沉声道:“你跟我来吧。”
这话传到景晔耳中,他不得把自己活吞了?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徐翀不明所以,但为着姜雪的吩咐,在打量了一圈万宝楼内的情况确认基本安全后,仍旧随着济言上了楼。
济言推开房门,见景晔正背对门坐着看向窗外。
他试探性低声开口道:“有人有话要带给你......”
景晔并未回头,只问道:“何事?”
济言给徐翀使了个眼色,徐翀满脸莫名其妙,却也只得将方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