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薛恪真的是他们的人——那么她让姜钰去京兆尹府查素溪之事,可能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顾霖坛与薛恪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听命的人只能是同一人。
那么,如若素溪母子的存在,叫顾霖坛背后之人发现了——顾霖坛会如何暂且不提,但是这对母子一定是岌岌可危了!
姜雪忙道:“你差陈绣去给阮义隋递个话,这些日无论如何不要离开那对母子,保证她们平安无恙是第一位!”
晓春愣了愣,手中摆弄香片的银夹还未放下,又听得姜雪道:“快去,现在就去!”
她连忙点点头,放下手中活计,出了屋子去寻陈绣。
姜雪坐在原地思忖半晌,觉得若真出了什么事,以阮义隋一人只怕不够。
但若将陈绣也派去,眼下她身边能跟着的也就徐翀一人了。
她下意识向腰间看去,这才回过神来,那能调动羽卫的玉牌早已叫景晔收回去了。
姜雪轻轻跺了跺脚,有些懊恼,自己今日为何就非一时冲动同景晔置那劳什子气!
拂冬正好从门前经过,手中捧着一堆叠好的衣物正要拿进里屋,听见姜雪的动静,立即探了头进来问道:“殿下,怎么了?”
姜雪抬眼看向她,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拂冬见她神情很是不对,赶紧道:“待奴婢将手里这些衣裳归置好,就去给殿下做点消食的蜜山楂来,殿下吃了甜的也好顺顺心。”
姜雪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忽然看到拂冬手中的衣裳,脑中闪过什么。
“等等,”她立即出声叫住拂冬,“早晨让你拿下去着人浣洗的那件外袍呢?可收拾好了?”
拂冬闻言收起往前迈出的脚,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人经过,才捧着东西走进屋内,对姜雪低声道:“奴婢已经悄悄收起来了,连同殿下今早起来换下的那身,那毕竟是男子的衣袍,若放在当眼处怕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