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见她的反应甚是有趣,心里大抵明白了七八分。
她掩住笑意,正色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拂冬抬起头,看着姜雪,满脸茫然,“什么事?”
“你和陈绣。”
“没有,奴婢没有!”拂冬连忙摆手,慌张之下没有坐稳,一时跌落在车上。
姜雪急忙伸手去扶她,道:“怎么慌成这样?没有便没有,便是有,难道我还会不答应?”
“只不过,”姜雪忧心忡忡,道,“你们这才认识多久,你当真了解他?”
“殿下不要再胡说了,”拂冬眼里蓄了一包泪,道:“奴婢同陈侍卫真的什么都没有。”
“拂冬,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姜雪语重心长道,“打小我们便在一处长大的,你有什么心思我一眼便看得出来。”
“若你们没有什么往来——那便是,你喜欢陈绣?”姜雪小心翼翼问道,伸手帮拂冬拭去眼泪。
拂冬脸颊有悄悄爬起绯色,她扭捏着不肯回答,道:“殿下别再打趣奴婢了。”
她抬眼望向车门处,又低声道:“陈侍卫他很好,每次奴婢在院内忙活,他看到了都会上来搭把手。他不当值的时候总会出去一会儿,每次回来便给奴婢带蜜饯和糕点。”
“他是武安郎,日后是有大好前程的,”拂冬低落地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敢有别的心思。”
“只陪在殿下身旁,偶尔能远远瞧他一眼,能吃到他带来的蜜饯,能同他说几句话,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姜雪听完这些话,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并未多说些什么。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卢相府。
姜雪到了院内,卢琼双便迎了上来。
“外祖父今日可有好些?”姜雪问道。
“好些了,听母亲说,已经能用下些汤水了,只不过还是说了,不让我去打搅。”
姜雪道:“既如此,你陪我到外祖父院中,只在房外问声安吧。”
卢琼双点点头。
问完安,伺候卢相的徐伯出来对姜雪见了礼,道:“殿下,老爷让您放心,过些日便好了。眼下病容憔悴,就不敢让您探视了。还请殿下回宫时多多宽慰皇后娘娘,切莫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