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雪轻声道,“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兄长,你身手好,我信得过你,你且安心先去他身边陪着,一定要好生护住他的周全。若日后有其他事要你去办,我自会找人去告知你。”
江其斌点了点头,正色道:“必不负殿下所托。”
姜雪便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江其斌却在原地踌躇片刻,扭捏着开口问道:“殿下......相府那位表小姐,是回去了吗?怎么今日没见到她陪殿下练武?”
姜雪挑了挑眉,问道:“往日我同她一起在院中练武,你都在一旁偷看?”
“没有没有。”江其斌连连摆手,也就看了一日罢了。
姜雪道:“卢相病了,她回相府去了。怎么,你倒是关心她?”
“我不过是觉得她武功路子奇特得很,”江其斌尴尬道,“只是想能再讨教一二。没有关心,没有关心。”
姜雪笑了笑,道:“等卢相病好,我再接了她来,你们都是习武之人,想必对于探讨武功之事都是有兴趣的。你先按我说的去做,他日等她来了,我再让人去叫你。”
江其斌连连点头,咧着一口大白牙傻笑,道:“多谢殿下!”
说罢便转身大步踏出了屋子。
姜雪看着少年郎大步流星离开的模样,不由心头开始泛起苦涩。
贺知林,虽必须拉你入局,但我也会设法护你周全。
希望贺院正在天之灵,可以护佑好他。
姜雪正准备叫来拂冬晓春打水洗漱,却见拂冬匆忙走进屋子,对姜雪道:
“殿下,驸马遣人来邀殿下去鹿鸣斋一聚。”
“什么?”姜雪拧起眉头,大半夜的这是又想起什么风浪。
拂冬面露难色,道:“驸马说,今夜月色如醉,想邀殿下一同......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