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驴二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天色早已大亮。
驴二转眼一看,石雄的床铺上空着,石雄并不在屋里。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试着活动了一下,感到胸口的伤口好了很多,不再疼痛难忍,但稍一动弹,牵到伤口,还是极为疼痛,他就不敢下床活动了。
不过,经过一夜,他有些内急,这件事他不好麻烦别人,虽说炕边放着尿壶,大白天的,他也不好意思在室内小解,万一石雄推门进来,虽说都是男人,也有些尴尬。
驴二又躺了一会,感到内急越来越急,就慢慢坐起身来,穿上棉袄,又穿上棉裤和鞋子,慢慢走下床来。
他现在穿的棉袄棉裤和鞋子,是石雄的衣服,他那件沾满血迹的日军服装,已经被石英烧掉了。
驴二慢慢走了几步,感到虽然疼痛,但还能忍得住,就向房门走去。
他拉开门,就看到一个农家院子。
院子挺宽敞,院子中间是一片空地,院墙边放着一个兵器架,架子上放着练武用的武器,有刀有枪有剑,地上还有两个练力气的石锁。
驴二看到,院里一共有五间房屋,中间是三间堂屋,两边各有一个耳屋,他和石雄是住在耳屋里,另一间耳屋是厨房。
厨房的门开着,里面有人在烧火做饭,传出阵阵饭香,但看不到人。
驴二先不去和厨房的人打招呼,他看到角落中有茅厕,就先去茅厕解决内急。
等驴二解决了内急,从茅厕中走出来,来到院子的时候,厨房中正好有人走出来。
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头发有些斑白,但腰板挺直,眼神明亮,动作利索,看起来极为爽朗。
驴二猜到,这老妇人应该就是石雄的母亲,抢先笑着打招呼:
“婶子您好!”
石母愣了愣:“啊,你怎么起床啦?你的伤……”
驴二拍了拍胸膛,笑了笑:“婶子,我的伤没事。雄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