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没有时间让他去懊悔和思考。他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行。摩托车的车轮在滚烫的地面上滚动着,带起一阵尘土。袁祥峰的身影在这尘土中显得孤独而又坚定,仿佛是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突然,他在一个卖瓜的摊位前停了下来。那瓜摊在街边显得有些突兀,却又透着一丝生机。摊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圆脸上汗水如注,却依旧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他在这炎炎夏日里的招牌表情,希望能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
袁祥峰下了车,他的动作略显疲惫和拖沓。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烦躁。他走到瓜摊前,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心事。
他站定后,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这瓜多少钱一斤啊?”声音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摊主连忙热情地回应道:“两块钱一斤。”同时,他的目光殷切地看着袁祥峰,期待能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购买的意愿。
袁祥峰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不满瞬间涌现,说道:“我操,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还是瓜粒子金子做的?”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提高了几个分贝,犹如闷雷在这小小的摊位前炸响。
摊主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赶忙解释道:“你知道这现在哪里有瓜呀?就我一个人卖。”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委屈。
袁祥峰没有理会摊主的解释,而是用手敲了敲西瓜,那敲击声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他双眼紧盯着西瓜,问道:“这瓜保熟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摊主连忙说道:“熟,肯定熟!我这瓜个顶个的好。”他的声音急促而坚定,似乎急于证明自己的瓜没有任何问题。
袁祥峰再次皱了皱眉,表情更加阴沉,说:“我问你这瓜保熟吗?”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摊主,声音也愈发严厉。
摊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原本讨好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随即,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兄弟,我在这卖瓜多年,怎么可能卖不熟的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笑容也变得无比勉强。
袁祥峰似乎没有听到摊主的解释,再次强调:“问你这瓜保熟吗?”他的声音近乎嘶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这不是在询问一个关于瓜的问题,而是在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怒和不满。
摊主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尽,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大声说道:“你他妈是故意找茬的吧?要不要吧?”他的双眼圆睁,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看向这边,小声地交头接耳。
袁祥峰却没有被摊主的愤怒所吓倒,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到摊主的面前,恶狠狠地说:“我就问你这瓜到底保不保熟?”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摊主此时也被彻底激怒,他大声吼道:“我卖的瓜从来都是熟的,你爱买不买!”他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更多人的目光聚焦于此。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得这么凶?”
“看样子这小伙子是不太相信摊主的瓜。”
“哎呀,大热天的,都消消气嘛。”
但袁祥峰和摊主仿佛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袁祥峰瞪着摊主,咬着牙说:“今天你不说清楚这瓜保熟不保熟,这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