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不堪地回到住处,袁祥志看到空手而归的袁莉,更加心急如焚。“姐姐,怎么了?没有买到药和酒精吗?”
袁莉无奈地回答:“我在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警察的追捕。在逃跑的过程中,那些东西都遗落在了逃跑的路程之中。”
袁莉紧皱眉头,思索片刻后,无奈地又想了一个办法。“祥志,用棍子把祥峰敲晕,这样能避免他感受到接下来的疼痛。”
袁祥志虽然有些不忍,但为了二哥的伤势,还是照做了。袁祥峰在昏迷中失去了意识。
袁莉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之前为袁祥峰取子弹的那把匕首。终于,她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它,可此时,这把匕首已经变得锈迹斑斑。
袁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用水果刀慢慢地把匕首上面的锈迹给刮掉,然后放到了火炉里面炙烤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后,袁莉深吸一口气,将匕首缓慢地插进了袁祥峰受伤的大腿里面,试图取出子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紧张和谨慎,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经过一番艰难的操作,袁莉终于取出了子弹,并缝合了袁祥峰的伤口。她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对袁祥志说:“会不会发炎,就听天由命了。”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袁莉和袁祥志日夜守护着袁祥峰,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而陆熙与林浅依旧过着他们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对城市另一头发生的这一切一无所知。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袁祥峰的伤口没有出现发炎的症状,他的身体逐渐开始恢复。袁莉和袁祥志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然而,他们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他们是通缉犯,始终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
某天夜晚,万籁俱寂,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房间的角落里。袁莉缓缓地走到窗前,凝望着窗外那轮高悬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月光映照在她憔悴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苍白和无助。
她的目光显得空洞而迷茫,思绪仿佛被那月光拉回到了过去那些充满罪恶与恐惧的日子。良久,袁莉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生活不是人过的。”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奈,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袁祥志坐在一旁的阴影中,沉默不语。他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也知道,这样提心吊胆、四处逃窜的逃亡生涯迟早会有尽头。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下一刻,他们就会被警方抓获,面临法律的严惩。
袁莉转过头,看着沉默的袁祥志,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祥志,我们犯下了太多的错,每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袁祥志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袁莉那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月光依旧冷冷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如今的狼狈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