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会容易让客人感觉到档次不够。
像每天晚上七点,阿霞是必须提前来到店里的。
她要检查好店里各种设施,确保一切都准备妥当。
还有那些在赤霞上班陪酒女公关,说来更是没有几个让人省心的。
想想把,都是又漂亮又有学历的人精儿。
谁甘心屈居别人之下,心里不再打着自己的小盘算?
要想维持赤霞夜总会日复一日的正常运转,阿霞不仅要压得服、制得住这些女公关,也要时不时对她们耍些怀柔手段,让她们感到工作还算开心,免得她们被别的店挖走。
总而言之,在银座开夜总会来钱快不假,但在经营上也着实不容易,绝对费心费力。
只要一个粗疏大意,神经大条,就可能出问题。
这种情况下,阿霞在白天还必须分出大部分精力去安排停车场的扩张业务和日常经营。
虽然这一行对她手下的弟兄们算是轻车熟路,运营的方式比起大部分行业也算简单透明的。
可毕竟业务速度扩展太快了,阿霞他们干活儿的,适应性哪儿有宁卫民花钱买得快啊。
架不住说话间也许就又有新的停车场又被他给买下来了。
阿霞手底下总共也就八个可以信得过的兄弟,现在的局面就需要有人监管两三处了,从长远看,人力资源方面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而且日本毕竟不是港城,许多法律法规和港城的也不一样。
连违规停车被警察抓住都要罚款两万円,就别说其他方面了。
所以赶紧补课,学习相应的行业规矩,对阿霞来说也是当务之急。
否则真要是一不留神违反了哪项规定被人举报,弄不好是要出大血的,甚至惹来法律上的麻烦。
总而言之,哪怕像阿霞这么精明,有能力又有才干的姑娘,身兼两职也做不到面面俱到,颇有分身乏术之感。
时间一长,更是免不了叫苦不迭,有点疲惫不堪了,最终阿霞没有办法,只有跟宁卫民当面认怂,讲述自己的苦衷,和他打商量。
寄希望于他愿意暂时先把选址收购的事情放一放,让自己缓上一口气。
然而让阿霞没想到的是,再知道了自己的“苦难”之后,宁卫民虽然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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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压根就没提停止收购的事儿,而是提了另外的一个建议。
“我理解你的难处。既然夜总会和停车场你一手兼管忙不过来,那你不要做夜总会了,专心去管理停车场好不好?我们干脆为你的赤霞,外聘一个妈妈桑。反正银座想做妈妈桑的女孩子一大把,谁不愿意从打工人变成合伙呢?”
这倒是阿霞没想到的倡议,道理倒是没错,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迟疑了。
“聘谁啊?这个行业可不是谁都能干好的。而且即便是有能力,我们还得信得过才行。我的店里可没人能胜任我的位子。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没想到宁卫民明显心里早有腹稿,他把一直为坛宫饭庄揽客的另一位领袖式的带头人物推荐给了她。
“哎,别说,我还真有。你还记得坛宫饭庄那个帮我带客人的玛利亚吗?她可是烛台俱乐部的头牌女公关。成为银座的妈妈桑正是她的目标呢,为此她不但一直在为开店攒钱,也花费了无数精力和时间学习。不怕你不高兴,实话实说,她为我坛宫拉客的成绩可比你还强呢。我一直都很看好她。如果你愿意给她一部分股份的话,我想她可能会动心的,也一定能把赤霞经营好……”
“啊,那个玛利亚啊!我记得的。她好像是银座很有人气的女公关呢。”
阿霞点点头,“那……要给多少?”
“百分之三十吧。我觉得至少得三成股份,否则不显诚意。”
宁卫民沉吟了一下,果断地说。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她……到底是不是会长你的情人?”
因为一起开了合资公司的缘故,此时阿霞已经对宁卫民改了称呼不叫社长,叫会长了。
结果这一句话,让宁卫民措手不及,“噗嗤”一口,把嘴里的茶都喷了。
咳嗽了半天,才颇有些狼狈不堪地说,“啊!我说阿霞!你别胡乱猜疑好不好,我和她清白的很啊。”
“我没乱说啊,是我听别人私下议论的嘛。正因为没把握,才亲口问你呀。会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