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言契丹之事,局势又重新倒向邓绾。
可以明显看出官家对契丹之事久悬不决很是担心。
“陛下,如今北人侵入定州,今宜下诏知州,都监,钤辖等知道,先以道理止约,如不从,再以兵马驱逐,切勿生事。其他各州宜如此办理。”
官家终于出声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见官家终于出声,又一名官员起身奏道:“如今河北危局,李评言章越待契丹态度强硬,不如改派枢密副使曾孝宽过问此事。”
吴充见此道:“陛下,与辽国谈判之事一直是章越主张,依臣看来他游刃有余,此刻不能临阵换将。”
官家道:“朕观北人之意,遣使促议之意甚诚。朕本令章越斟酌人情,方便羁縻留连,勿使性然绝议北去,若生意外别致生事,朝廷难为酬答。”
“而前些日子朕听得奏报,辽使决然而去,恐怕意有不平。”
邓绾道:“陛下,河北有消息在流传,辽国已是作出让步,但章越犹不肯答允言和,欲是贪功为己,而全然不顾国家大事。”
官家听了默然,他听了李评的上奏,确实辽国提出条件后,章越没有答允令他着实不满意。
吴充听了这么多意见对章越不利,他也不好再言语。
这时沈括道:“陛下,臣感到……一事奇怪,治平年间……时辽国与我划界曾两次谈及天池归属之事,但此番划界……却绝口不提,此令臣大为费解。”
“臣以为章越……没有贸然答允,乃是此故。”
官家点头道:“天池绝不可割给辽国。”
这时王安石道:“辽人反复无常,此划界之事没有一蹴而就,太快答允容易让辽人知道我们的底线,但熙河路的安危亦不可不虑,必须兵马空虚后,夏国乘机袭此。”
官家点了点头,王安石所言倒是持中。
朝议结束后。
沈括找上了吴充行礼道:“吴……吴相公。”
吴充看了沈括一眼,对方的官场上的风评可不太好,他不愿与对方牵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