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过摇头道:“斋长,当初你也不是这么说师朴的,如今你也……”
章越道:“人哪有一下就看得准的。”
孙过道:“不,当初斋长不喜师朴是因为他挑衅你的威信,但如今他倒可给你好处,你自替他说好话了。”
“是啊,也亏诗书上整日写什么道德二字,最是误人,若是我早知人与人间交往在于一个利字,也不会浑浑噩噩至今了。”
“怎可如此讲?你莫想得偏了。”
孙过苦笑道:“斋长你看道德二字,都是对我们这些寒门子弟而言的,因为我们只知道谈感情讲面子,他们呢?唯有一个利字。”
“好比我很看重一个人,故而我对他好,但我器重他,他就器重我了么?”
章越一愣问道:“你道得是淳甫?”
孙过道:“我是将淳甫当挚友,但他近来愈发疏远我。”
章越道:“我与你说过,以往斋舍里刘佐,向七二人是如何从好朋友至绝交的?”
“至于淳甫,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你近来倒是太过……如此换了谁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