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而言,董仲舒所言指向了一条顶级的大道。
更为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董仲舒一个人的道,而是其他人可以重复的道,甚至推陈出新的道。
一些宗门学派的创始者风光一时,但后人再难重复,更不可能延续创新,最终导致落幕。
但董仲舒的道不会这样,这是一颗容纳万千的树,完全可以绽放出不同的花。
儒家的包容性和不同性可以让每一个传承者都具备不同,不再是宗门中那些一模一样的模子修行模式,修儒文经典可以修武术,可以修文法,可以修水术、火术、咒术、土术……
每一个儒生都能呈现出不同的本领。
儒家的学派极多,每个学派都属于兼容并包可以容纳多种术法,但没有哪家可以像董仲舒一样去容纳所有。
亲自体验过文武双修,董仲舒无疑具备了两者皆有的共性,也做到了诸多儒家学派所不能做的事情。
这兼顾了修行的庞杂多样性,但又实现了统一。
如果朝廷以儒文经为总纲,这并不会像其他学派一样只能专修一门,而是能同时容纳其他学派所学,引发的对抗与抵触会降低到一个最低限度。
这其中唯一的缺陷是董仲舒当下这一套属于理论,只有董仲舒功成的那一刻才能证明这条路的准确性,从而引领到其他人。
这也无怪董仲舒提及时说‘我修为不足以鼎盛,说话出去难于让人信服,哪怕是着书也会被堆在藏书阁中’。
这是董仲舒的认知,也是公孙弘所能看到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让新帝推广儒家经文会很难,但作为江都王敬献的礼物,让新帝关注赞扬却是很可能大概率成功。
“平天下难,但这带了董某一辈子凝聚的心血,做敬献之礼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公孙弘的赞叹发自内心,但董仲舒自知自家事。
要么是如公孙弘一样对他不抱偏见的儒门大儒,要么是像张学舟这种修行无望者看到一丝契机,想让其他人获得同样的认可非常难,一些学派的高官甚至会大力抨击和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