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才苦啊!”
有容氏的苦在于从事辛苦劳作,又不得自由,连与张重在一起都做不到,夫妻两人只有偶尔才能见一面,这种日子无疑极为煎熬。
而张学舟的苦在于走出山村时的手无缚鸡之力,又有昏睡的毛病。
有容氏难于清楚张学舟走到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张重在军中熬了十余年才是一个伍长,想进入蓉城安稳生活几乎没可能,阶层的跨越几乎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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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哪怕是和那些高高在上者说一句求人话都很困难,更无须说让这些人帮忙。
而张学舟在淮南接触的顶层人士极多,甚至不乏包括淮南王这种占据绝对高位的诸侯王。
这些能耐不会凭空而来,如果没有付出,张学舟根本不会出现在淮南这个舞台上,更无须说带她走。
有容氏不敢去想张学舟这一路来的艰辛。
她同样有万千话藏在了心中难于开口。
两人有无数话没有开口交流,但透过彼此眼神似乎又将所有想要的内容传达给了对方。
“东方兄弟!”
直到宅院外雷被的声音传来,张学舟才将有容氏的手放下。
有容氏迅速拿袖子给张学舟擦拭了眼睛。
“雷被人很好,但管不住嘴巴,您……”
张学舟叮嘱还未完毕,有容氏已经伸手极为麻利在那儿整理床被等物。
这让张学舟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听着迅速靠近的脚步声,不免又快速回了一声。
“哥哥帮你问了话,还给你送宝贝来了,大王说没法给你找回那件羽毛宝贝,让我去李尚那儿给你讨要了两颗圣血丹,李尚还附带送了一瓶老参养生丹,大王在水府里捞了一件有意思的玩意儿,他也让我送……”
推开厢房门,张学舟迎入了上门送补偿的雷被。
兜兜转转一圈,张学舟没想到自己在淮河水府做手脚的金乌羽还能转回手中。
他没损失什么,淮南王有得有失,整体大概率维持着平衡。
两人都没有受损亏利益,但似乎又有各取所需完成了各自对应的事情。
这倒是让张学舟想遵循董仲舒建议,让他给淮南王留点亏欠的事情泡了汤。
想让淮南王欠人情的事情难做,张学舟也只得作罢,准备以后再寻求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