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脑袋中念头无数,也不断有着心灵的焦灼。
“若少儿死了,我以后也没开心的可能了,若那孩子死了,少儿以后也没法开心,若他们都死了,我……”
陈掌往坏处想时,只觉一时有了遁入道门脱离红尘的念头。
他嘴中念念,一时都多了几分癫狂。
等到厢房中传来一声呵斥的‘义’,陈掌只觉仿若平地起惊雷,他脑海中一时有着晕乎乎。
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躺着待产的卫少儿,又似乎看到了张学舟低着头捧着一条金色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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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带将他和卫少儿锁在了一起,又锁在卫少儿了腹部。
只是瞬息之间,陈掌只觉自己下体一疼,仿若被人一脚踢爆了命根子一般。
这让他捧着小腹,嘴中忍不住发出阵阵惨呼。
几个浑浑噩噩的仆从在瞌睡中惊醒回神,迅速抱住了陈掌,但陈掌这些年修行练武的实力虽然不入顶流,哪里是几个蹲了一夜的仆从所能控制。
一番痛楚下的滚翻和乱拳,庭院中的几个仆从东歪西倒了下去,齐齐发出呼疼的声音。
“郑老,你药铺的生意也太好了,一大早的这么多病号!”
邻居狄让爬梯子看了一眼,而后就从梯子上爬下去了。
他一时有点想报官,但看到陈掌穿的那身袍子,他心中不免也有几分哆嗦。
“难道义妁没遮掩住自己容貌,被这官家子弟看上了,然后他们上门抢人时被郑老的针扎了!”
相较于卫少儿短暂痛呼而后的昏迷,陈掌的惨叫时在庭院,不仅嗓门更高,持续的时间还较长。
狄让脑袋里一时不免浮想蹁跹,只觉这种事情需要报官,但报官产生的官官相护又很可能对郑无空不利。
这让他心中极为犹豫。
“晚报官你们多疼一阵!”
他想到郑无空的吃亏,只觉这些官家子弟多哀嚎叫一会也好。
狄让觉得自己必须数数到一千才去报官。
这倒不是狄让特别喜好报官,而是朝廷中对见发生恶劣事情不报官有惩戒,恶劣之处不乏罚钱,也不乏有人因此进牢房。
这对那些街边路过的人没什么约束力,但对他们这种固定住户的约束性极强。
狄让哼哼唧唧好一会,他数数到三百六十五时,只听一声‘哇’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这也让庭院中惨痛大呼的陈掌声音一停。
他浑浑噩噩抬起头,又摸了摸下体。
陈掌的感觉非常糟糕,他觉得自己刚刚剧烈痛楚下似乎生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