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是正常的人类心态,如果情感完全独立,那必然会对一切漠然,宛如一种机器一样执行着自己的意志”张曼倩猜测道:“在这种定义下,这种健康者哪怕是怜悯等情绪都不可能存在。”
张曼倩觉得任安然等人提及人格独立太过于完美和理智,这反而是一种可能的病态。
“这不是病态,而是只有这种人才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任安然否认道:“这就像是维护大部分人利益的律法,也只有这种人才守护更多的人,而不是为了一小撮人利益服务!”
很显然,对于张曼倩这种非心理学从业者来说,这并非她理想中的健康心态。
相应她也清楚在这种事情难于与任一生、任安然辩驳。
目光看向张学舟时,张曼倩只见张学舟嘻嘻一笑。
“我们常人难于与这种完美者相处,但你将这种完美者当成律法执行者想想,那是不是要好很多?”张学舟道。
“你这么说就似乎完美了起来!”
张曼倩诸多辩驳的话语在心中,但等到张学舟提了一句,这让她一腔欲要叙说的话齐齐消退了下去。
“那造的是神,神怎么可能与凡人为伍,不会为伍就压根不用考虑如何相处!”
任一生在灵玉中叨咕。
“你们真认为这种造设的‘神’就是完美的吗?”
灵玉之中,荒也不断跟随学习,已经能做到勉强能听懂众人交谈。
他还不会使用正常的联盟语进行交流,只能用精神意念进行了沟通。
“当然是完美”任一生道。
“我当年似乎就是这样!”
荒说上一句。
这让任一生有些沉默,甚至开始反向思考诸多基因研究者所定义的第十序列是否真做到了完美。
这其中的原因并无其他,处于图尔人中,荒就是至高无上的‘神’。
荒甚至与酋长、圣女祭祀都欠缺亲情等特殊关联的捆绑。
在执行自己的意志时,荒下手毫不留情,哪怕是酋长都会死亡。
对方在管控图尔族某些事情时很公正,但刀子落到自己身上时,这或许就是另外一码事。
但在不断向前的理论推断中,独立人格的品质又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任安然说的并没有错,只有这种品质的第九序列者才有可能踏入第十序列。
对于当下这个连第九序列者都不存在的世界而言,那显然只是存在于理论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