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起头,看着景帝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脸上的急切显而易见。
听着太子认错的声音,这让景帝最终叹了一口气。
“这只是一道相门的命术,灯熄则是证明术成了”景帝道。
“伏羲相门不是被灭了吗?”太子诧道:“秘阁中也没有他们的术。”
“术难言完整施法代价又高昂,自然不会放入秘阁中”景帝道:“你皇叔修行的相术同样不完整,强行施展下只怕折了阳寿,大概还会较之我先走一步!”
景帝叙说时的语气极为平淡,但目光中晦暗难测。
他摊开长桌上的丝绸,丝绸上空无一字,这让太子脸色连连变换。
景帝一句话直接给出了两道噩耗信息。
一则是景帝的寿命难于正常,另一则是那位神秘皇叔的阳寿很可能更短。
而让他脸色变化的第三道因素则源于绸缎。
太子明明记得这卷绸缎上布满了各种凌乱的符号,但在宫灯熄灭后,绸缎上那些符号不见了。
“这是相门的伏羲八卦演算天下,你皇叔本事不足,只谋得了一线契机!”景帝道。
“什么契机?”太子低声道。
“自然是我大汉延续下去的契机”景帝道:“这道契机发生在董仲舒身上!”
“董博士真有这种能耐吗?”太子难于置信道。
“相门之术诡异难测,谁知道呢”景帝摇头道:“反正契机是维系在他身上,如今他应该也将事情办妥了一部分。”
“这就办妥了一部分?”
“他当下在蜀郡之地,或许是文翁学宫之事属于我大汉一件幸事,若他回来禀报较早,我便下一道圣旨给蜀郡一些便利,若他回来比较晚,你到时也做如此安排便是了,只是学宫之事需要循序渐进,这种事情急不得,免得又成了豪强渔猎名利之所!”
“儿臣记下了。”
“可惜那烛九阴之事终究难于糊弄过去,他如今居于邪罗斯川秘地不出,应该是在耐心等候变化了”景帝叹气道:“父皇勤学苦练数十载,依旧不敌他一具显法身,若他将来为难你,你可以祭出先祖高皇帝的斩蛇剑!”
“那柄赤霄剑吗?”
“不错,但你只能持剑,莫要去动用剑”景帝叮嘱道:“咱们装装样子还行,真要拿剑刴他必然会被看出虚实。”
“先祖的剑究竟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使唤?”太子不解道。
“父皇不清楚”景帝摇头道:“但你也莫要将期望完全寄托在一柄剑上,真正的实力都是源于自身,而并非凭借外物!”
“父皇教导的是!”
“若你自身拥有大能力,能做到某一天武压天下,如那秦皇一般强势,那必然是四方来朝,人人皆服,那时的你也不需要考虑这种外物了。”
“可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