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弘苦无法判断晋昌修为的跌落,也难于知晓后果。
但乌巢显然要谨防意外的可能发生。
万一弘苦感触到算计落空,知晓他们三人没有死亡,转而有第二波借力皇室的计划,这种可能不得不防备。
乌巢的面色显得严肃,他微微站起了身躯。
被磨损的马车轮在地面发出极为嘈杂的声响,让人感觉这种声音几乎是马车欲要解体的征兆。
但实际上而言,这架马车经历了过于快速的奔行颠簸,确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挛鞮达巴,你如此匆匆忙忙赶回来,莫非是被人追杀到没法喘气不成?”
一道拦路声音响起,驾驭马车的麻高发狠狠一拉缰绳,才将四匹妖马齐齐勒住。
只是注目到左谷蠡王伊稚斜审查的眼神,麻高发的眼睛就迅速低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强行勒马导致后方传来的沉闷撞击声。
踏入到王庭的范围,他们的行踪显然不是什么机密,层层快速的通报也会让王庭快速知晓信息。
麻高发没想到左谷蠡王伊稚斜会亲自出大帐前来。
伊稚斜前来显然不是欢心的迎接,而是查看真实。
当一种异样的情况出现时,若他身为凶国皇室的高层还欠缺反应,他也就不配称为左谷蠡王了。
凶国皇室是一个大型利益团体,又有宗亲的牵扯。
但这不是单于的一言堂,也并非乌巢肆无忌惮索要的对象。
伊稚斜带着四个亲卫拦路,他昂起头,注目着强行拉扯妖马停下来的马车。
目光查看不过数秒,伊稚斜只见马车中一声木材缝隙裂开的‘撕啦’声响传出,等到麻高发回头张望时,只见马车架已经裂开被撕成了七块。
“二叔,四年不见,我想死你了!”
马车破碎,显出头戴七翎金冠,身穿锦袍的乌巢来。
乌巢的脸上迅速浮过一丝红色,随即眼睛一红,迅速跃出马车,朝着伊稚斜大步前去,而后与对方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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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挛鞮达巴,挛鞮达巴……哎……我也想你!”
伊稚斜想过很多种见面后的情况,但他没想到乌巢这种思亲心切的情形。
如果乌巢并非他儿子,伊稚斜觉得乌巢能抱着自己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