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事情尚未定性,他只是沾边擦边涉入了进去,并没有必要过于惊慌。
说到底,容添丁就和很多第一次进局子的那些地痞一样,没经验被吓到了,但只要进去过三五次,那些地痞会有习以为常的回家感觉。
如果容添丁以后还想卖这种迷信画作,张学舟觉得容添丁应该常去县衙逛逛。
“但若真有鬼?”
回想起一脸幽怨的白衣女子,又有清醒时耳边传来的女子尖叫,张学舟心中不免也上下打鼓。
若十里坡没有鬼,他们就是卖点封建迷信之物,若十里坡真有鬼,他们这卖的属于谋财害命之物。
张学舟心中不免也哆嗦。
但在转眼间,张学舟又回神过来。
普通人欠缺法力感知,大概率连鬼都看不到。
若不产生交恶,鬼物如何谋害人。
而且从木道人那儿获知,鬼物较之人类要弱一筹,也难于存活在外界瞎逛,偶尔产生的一些鬼怪现象都属于很弱的阴物,即便不去收拾这些阴晦之物,很多阴物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自生自灭。
但张学舟偶又想起木道人提及的十里坡可能有了不得的阴物,那或许又有不同。
这让他微微有些皱眉。
他虽然修为入境,又修炼了一种治疗和镇压伤势的太清真术,但排除这些,他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区别。
若遭遇什么凶险侵袭,张学舟同样难于承受。
一时众人各有心思,又随着官差和容添丁前往了县衙。
县衙是朝廷管辖城市的重地,处置各类政通人和之事,涉及城防、水利、治灾等诸多。
而处理百姓喊冤只是其中的一小件。
但事情与自身相关时,再小件的冤情也有了莫大的影响。
老旧而具备威严的红色建筑中,一具脸色苍白的尸体陈列,又有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女子和两个小孩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哭泣。
“大人,十里坡龙门村王保田控告的容画师容添丁已经带到!”
李姓官差带众人入了衙门,随即交了公差。
大堂上,一个捧着竹简的黑袍官员抬起了头。
他正了正头顶的高山冠,目光开始扫过应传呼而来的容添丁,又将目光放到了县衙外喧哗的容丽身上。
“容丽氏无须喧哗,本官传呼容添丁只是应喊冤者诉求,并不涉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