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何要倚重皇叔与陆明邕?因为如今在北疆替朕守着归雁城的是荥阳王,如今帮朕压制朝臣的是皇叔和陆明邕,他们可是一家人!”
“得罪一个就是与这家人过不去,若是伤了他们的心,朕不知道还能去倚重谁。”
“玉贞她犯下大错,险些害死珍璃,朕不罚她不足以平息这家人的怒火。”
“就算朕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把珍璃放了,他们痛恨玉贞,早晚会把玉贞打下地狱,朕把玉贞放在影梅庵,也是为了保护她。”
“母后,您怎么半点不理解儿子呢?明明是骨肉至亲,怎么就结了仇似的?”
元武帝说完心里话,两手按在太后的膝盖上,仰着头一脸希翼地望着母亲,他希望母亲能明白他的苦心。
然而,太后却冷漠地推开他的手,盛怒冷笑:“甭跟哀家讲这些大道理,如若明日哀家见不到玉贞,哀家这就打包去和玉贞一同在影梅庵受苦。”
元武帝的表情,由期待慢慢凝成失望,仿佛心被伤透了一般。
他沉默着,缓缓站起身,那眼底的柔情与温暖,如火苗被水浇灭,只剩下冒烟的碳火,冷透的同时,便再难燃起。
“母后,朕如你所愿。”
说完,元武帝拂袖离去。
太后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慢慢地将披散的头发盘起,得意笑道:“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哀家还不了解么?想跟哀家斗,哼,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