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相一得自由,登时什么都不顾了,端着碗大快朵颐,最后,他抱着肚子道:“就说你这小丫头半桶水,难道看不出你相公体内的毒素四处乱窜,影响的脑部,所以他的脑袋才会时灵时不灵。”
虞清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老头,你有什么依据?”
百里无相故作高深地道:“他中的毒属于热毒,以前毒发都要靠冰来压制,这瓜娃子不爱惜命,喝下了禁药,两种毒素互相牵制下,倒是让他的身体安静一阵子,后来你应该是给他服下了还算不错的解毒药,把他体内的禁药给解了。”
“但那解药不足以解他本来中的毒,还有一些毒素残留体内,那些毒素在温暖的白天如虎添翼,冲上他的脑子,使得他变成傻蛋。但在冰冷的黑夜,热毒怕冷,所以才会暂时偃旗息鼓。这就是他为何白日傻晚上会清醒的原因了。”
虞清欢坐到了他身边,问道:“那你如何解释,不是每个夜晚都能醒来这件事?”
百里无相道:“傻丫头,都说这是残留的毒素,那些毒素已经埋根你相公的筋脉之中,当你相公心绪宁静的时刻,它们就会按部就班,白天啃你相公的精气,晚上也时不时啃一口,若是你相公情绪波动太大,浑身血液骤然迅速流动,它们就会受到影响暂时躲起来。”
虞清欢还有些不相信:“果真?”
百里无相道:“那是当然,你想想,是不是每次你遇到危急情况,或者是即将遇到危急情况时,他都会短暂醒来。可惜这副身子已经被毒素侵蚀太深了,他的意志再顽强,也不能与之抗衡。”
虞清欢陷入沉默,这老头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杨迁之前也提过或许长孙焘的清醒和情绪波动有关。
但梦中那老头的话,以及长孙焘重生前听到的话,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因果上去,认为只要她做好事,就能让长孙焘清醒过来。
殊不知,每次她做好事,都会伴随着一些危险,而那些危险使得长孙焘情绪异常波动,所以才会让他醒过来。
就好比这次,因为她差点送了命,长孙焘肯定很紧张很害怕,所以才会有两日的清醒。
就说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神神鬼鬼,若是有的话,那他们也不会轻易降临到人的身边。所以又怎能用这些玄乎的理由去解释长孙焘的情况。
就怪她们重活了一世,反而想得太多了。对怪力乱神的事情下意识地相信。
百里无相见虞清欢发呆,忍不住笑话她:“你还不是认为,他的情况是鬼上身之类的吧?蠢丫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你白日想太多,晚上才会梦到一些事情。”
虞清欢深深地看了百里无相一眼,对他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有些忌惮,最后,虞清欢问他:“老头儿,既然你这么懂,那草草的情况你有本事解么?”
百里无相没有被她激得脑袋发晕,而是一本正经地道:“没本事,我只能把他的毒素集中在一起控制起来,若是不给他解毒,那么他随时会毒发,只不过在毒发之前,他的脑子不会受到影响罢了!光为师我这一项本事,就足够你瞠目结舌了吧?好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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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没理会他,而是道:“把毒素集中在一处控制起来,会不会让他毒发的概率变高?又或者说,会不会让他体内的毒变得更危险。”
百里无相道:“不会,不集中起来才更危险,一旦毒素弄坏他的脑子,那他以后就再也不能恢复了。这点你放心。”
虞清欢还是不信任他,道:“你把方法告诉我,我来处理,我信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