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翊搂着她的手臂力度一僵:“这事瞒得密不透风,爱妃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爱妃在窥探本宫严令保密的事?”
赫霞公主柔柔媚媚地打了个哈欠:“殿下这话说的,臣妾真是委屈,是她黄瑛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臣妾容不得她腹中的孩子,早早就让人把消息透到臣妾这里,让臣妾知道她有孕了,以防她的胎有什么事,臣妾可以用‘不知她有孕’逃避罪责。”
“大秦宅子里的手段,无非就是那几种,臣妾虽不长在大秦,但臣妾也不傻。”
长孙翊复又将她搂紧:“爱妃,你辛苦了,本宫一定会好好约束她,不让她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本宫肯定要站在你身边的。”
赫霞公主委委屈屈地道:“殿下,也不是臣妾容不得她,只是臣妾总要在你面前辨一辨的,免得到时候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殿下放心,臣妾一定会为了殿下忍让她,就算臣妾还没有嫡子,为了殿下,臣妾也会让她腹中的庶子平安降生。”
“多谢爱妃,本宫心里头最疼的,还是你。”长孙翊柔声安慰了几句。
事实上,长孙翊很在意黄瑛瑛这一胎,毕竟那将会是陛下的第一个孙子,父皇一定很愿意见到这一胎。
他心里也想过嫡子未出,不能先生下庶子这个问题,不过他作为男人,还是这个国家的储君,他当时一心想的都是这个孩子能给自己带来的帮助,所以根本没去太过深究嫡庶身份。
但……太子妃的委屈,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太子妃一个异族,都知道嫡妻未有身孕便让侍妾怀上孩子是对嫡妻的不尊重,那天下人岂会不知道?
他是储君,应该为天下之表率,若是这事让老太傅那些迂腐的人知道,指不定揪住他的小辫子不放,到时候他反而得不偿失。
“爱妃,本宫忽然想到还有要事未办,你先睡。”
念头一起,长孙翊一刻也不能等,他起身召集了府中的幕僚,讨论孩子的去留问题。
最后,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众幕僚都认为,身为储君的他,不应该让庶子先出生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这事往小的说是家风不正,往大一点说就是灭绝纲常伦理,带头搞一些歪风邪气的事情。
长孙翊也是狠人,当夜就有一碗堕胎药端到了黄瑛瑛面前,两个粗鲁的嬷嬷扳开黄瑛瑛的嘴巴,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当腹中的孩子化成血水顺着大腿流下来时,黄瑛瑛没有哭,也没有闹,仿佛一下子就死了,死得彻彻底底,所以对这些事情都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