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虞谦一回相府,便把原氏招到书房,一个杯子甩在原氏头上。
嫣红的血霎时溢出,流了原氏满脸,她吃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还不敢用手去捂,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恐万状地道:“妾身哪里错了,还请公公明示。”
虞谦声音冰冷,极尽威严:“无知妇人,你可以知因你昨夜的信,皇后贸然去针对淇王府,结果被淇王反杀,现在已被陛下褫夺凤印金册,贬为原妃,就连四妃的边都没挨上!你个愚蠢的东西,若非念在你为虞家生育有功,老夫这就替子休妻,让你回原家犯蠢去!”
原氏不敢置信地望着虞谦,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对于虞谦,她是怕的,她不仅怕,而且还惧,听虞谦这么一说,她反应过来先是请罪,接着才接收到那个皇后被废的消息:“公公,您说……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她……”
虞谦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原氏,现在已无皇后娘娘,若你不想老夫做得太难看,你立即回去处置了昨夜送信给皇后的那人,从此老实待在你院子里做聋子做哑巴,若让老夫听到只言片语多余的话,老夫大可直接省略休书那套,让你永永远远地闭嘴!”
原氏吓得涕泗横流,不停地磕头认错,保证她绝不多嘴,而方才茶盏砸出来的伤口,血流越多,沾了她满脸,看起来比过街老鼠还狼狈。
虞谦不想再看到原氏,直接把她轰了出去。
待原氏走后,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没用的东西,一点都靠不上!鬼奴,想要成大事,还得靠老夫的小七,你说是不是啊?”
虞谦身后浮现黑影一道,正是那个监视虞清欢的黑衣人,他桀桀笑了几声,狠厉开口:“这蠢妇的确靠不住,莫非主子已有想法?”
虞谦轻轻转动玉扳指:“不够,还是不够,小七这把刀,仍旧不够锋利,此时若用她去捅长孙焘,恐怕也只是皮外伤,等我们把她打磨到最锋利时,一定会握着她,刺向长孙焘的胸膛,只需一击,老夫的宿敌便可死无葬身之地。”
鬼奴笑了:“主子此招,必能成功!”
虞谦阴狠地笑了:“好好照顾楚氏,她可是老夫拴住小七的困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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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奴拱手退了下去,留下虞谦无声冷笑。
女学里,言夫子接到皇后被废的消息,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立即冲去找白漪初,问道:“你果真在淇王妃的手臂上看到了守宫砂?”
白漪初眉头轻轻蹙起,倏尔笑道:“言夫子,你怎么还记得这样的事情?我昨日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还记在心上了?再者,我不是说了吗?那是假的。”
言夫子微微冷静下来想想,的确,德夫子至始至终,确实没有说过那守宫砂是真的,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自以为是,还以为能替相爷立一大功,没想到竟害得皇后被废,不知相爷会不会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