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主正靠在被堆上喝药,与昨日的状态完全不同,整个人仿佛精神了许多,见卫殊和虞清欢过来,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殊儿,清欢,你们来啦!”
卫殊走到床前行了个礼:“父亲,儿子带清欢来见您了。”
见卫庄主看向自己,虞清欢才放开掐着长孙焘的手,上前见了个晚辈礼:“卫伯伯安好。”
卫庄主没有急着和卫殊说话,使了个眼色,登时有随从给虞清欢递来一个凳子:“清欢,坐到卫伯伯旁边,让卫伯伯好好看看你。”
虞清欢依言坐过去,问道:“卫伯伯,你身子可有好些?”
倒不是在做样子,虽然卫殊对过往描述得轻描淡写,但是单凭他庇护旧主遗部这点,便不难想象,卫庄主也是个有义气的人。
虞清欢做不了这种人,所以她很佩服这样的人。
“多亏了你,才让老夫捡回一条命,”卫庄主温和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术竟然这般了得,真不知殊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捡到你这块宝,等老夫身体恢复一些,便做主为你们举行婚礼。”
虞清欢本来想拒绝,但余光瞥见长孙焘“面无表情”,气不打一处来,要出口的话瞬间一转:“卫伯伯,我并非江湖中人。”
卫庄主道:“这有什么的,你若若是官家闺秀,殊儿可去考武科举,一定不会让他慢待了你,若是寻常富家千金,虽然我们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薄有资产,正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卫殊挑着唇,得意地看了虞清欢一眼。
虞清欢没想到老庄主这么开明,闻言又道:“可我脾气不好还任性,一点包容心都没有,自私且狭隘,善妒且跋扈,既不能做好贤妇为夫君打理好内宅,又无法允许夫君广纳美妾。”
卫庄主认真地道:“一个人若有本事,脾气大点没什么,殊儿一定能包容你,而且我们卫家家风周正,殊儿若娶了你,只会一生一世对你好,不会拈花惹草去纳妾。”
“是真的吗?”虞清欢看向卫殊,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