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有些焦躁,只是那焦躁无从掩饰,也无从发泄,刘廷晔便成了受气包,怪只怪刘廷晔瞎眼自己撞上。
谁知刘廷晔不急不恼,再次耐心地询问道:“还请卫公子告知王爷的情况。”
“怎么?”卫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知道长孙焘那小子的情况,也好权衡利弊得失,然后再决定值不值得为这摇摇欲坠的平城奉上生命和前途?”
“卫公子误会了。”刘廷晔不急不缓地解释,“钦差大人带着驻军围困平城,王妃为救平城百姓负伤,若是王爷在,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眼前的情势,已让本官十分不安,若是得知王爷的情况,也好及早作出应对之策。”
“我看上的是你们王妃,此时站在这里也是因为你们王妃,至于平城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也不是长孙焘那小子的护卫,大人恐怕问错人了。”卫殊说完,将门“砰”地关上,一屁股坐到床前,抱着手靠着床沿陷入了沉默。
他的眸光,在他暗夜般的表情下流转,就像准备捕捉猎物的苍鹰,隼利,阴鸷,夺人心魄。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卫殊听着这有韵律的呼吸声,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啊!”虞清欢是被痛醒的,只是轻轻地翻了翻身,便压到肩上的伤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刹那间蔓延全身,她整个人,忍不住抽搐起来,面庞也因疼痛而扭曲,大大的双眸,含了一眼的水花。
卫殊惊奇,见虞清欢醒来,眸光一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虞清欢好半天才缓过来,望着卫殊几近失语,她指着自己的鼻头,痛得龇牙咧嘴,声音也虚弱不已:“卫殊,你看着我,我是谁?”
“小狐狸?”卫殊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