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孙焘都注意到这号人,那说明,这卫殊的确不是什么善茬,虽然长孙焘就在身边,但想起卫殊的时候,虞清欢仍然会情不自禁地觉得瘆得慌。
陷入沉思,使得虞清欢无法察觉到面前的情况,她竟然,朝着一棵大树撞去都不自知。
“咝……”在虞清欢撞上大树的同时,长孙焘伸手护住他的脑袋,那树皮粗砺非常,虞清欢这一撞,使得他发出了声轻呼,最后,他把虞清欢推到一旁,收回那只伸出去的手,讥诮道,“说你蠢,还真没有冤枉你!”
虞清欢一臊,拔高声音反唇相讥:“分明是你挤我!这么宽的一条路,你非得走我这边做什么?”
长孙焘闻言,加快步伐的速度。
虞清欢紧追几步,还是落后了一大截,最后她索性不追了,冲着长孙焘的背影,喊了一句:“我脚疼!”
“要本王扛你?”长孙焘回眸说了一句。
虞清欢左顾右盼,发现很多围观者,最后,她急忙摆手:“不用,我自己走。”
长孙焘收回目光,干脆利落地走了。
虞清欢弯腰捂着膝盖,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从马上摔下来,浑身多处擦伤,膝盖尤为严重,每走一步都锥心的疼。
只是她习惯自己的伤自己扛,小时候为了不让娘亲担心,每次受伤她也不哭不闹,长大后没人在意她痛不痛,她也没有喊出来的心思。
方才心血来潮喊了一声,可依旧没有人在意。
思及此处,虞清欢笑了笑,直起身若无其事地向县衙走去。
余晖薄碎,倾洒在这古旧的城上,昏黄,朦胧。
“虞清欢,你是蜗牛么?”县衙门口,长孙焘负手而立,墨蓝色的衣衫被风卷起,他的面庞寒凉如玉,见虞清欢慢吞吞地走过来,开口揶揄了一句,转身时,又淡若清风般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