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成了,这三年我借圣祖血脉强行留下,已经耗了机缘,否则凭我的本事,哪能抵过天道冥冥。”
“你......唉!!”雷功甩甩手咬牙一恨,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惜梦的话,再明白不过,那所谓的机缘,就是她真灵归道,将来可图来生。
可她当年不走,其后又执意留下,虽借了云凰的血脉之能,强行躲过天道冥摄,也未能消散,但她早已失了那份天缘之引,如今再想走,却是走不成了。
因为真灵归道,其内中靠的,就是修道之人最初得天道眷顾,能引出真灵的那道天缘之引,一但这份机缘有所损耗,哪怕只有一丝,纵使真灵尚存,也会被天道抛诸在外。
雷功深感如此,这才咬牙暗恨,又无奈不忍。
而白惜梦却偏不当回事:“老哥不必如此,若能换得尘儿安泰,我这当母亲的,可比图了来生还更欣慰。”
“可曾想过小风子得知此事该当如何?”雷功这一问,问的白惜梦半晌无言,也问的自己心中一黯。
唉......
当初白老弟说女子本柔弱,为母方为刚,想那姬泷如此,这小梦,也是如此。
苦叹过后,神坛内悄然息落,好一阵,除了雷功抱摆着袖袍扑扑细响,就只剩对面的风尘,似有几许挣扎之动。
不过。
这无言里,似乎还有人在暗中低泣。
那股悲染之意,直透的神坛一片苦然。
苦然中,又带着无奈,也掺着不舍,更伴着期许,终道与一叹:“唉......他终究是要长大的,什么事,也总该是要面对。”
“唉,你呀你,说你什么好.......”雷功咬着牙又是一叹,随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再恨也是无用,等以后我找个机会,再与他说吧,眼下趁九幽不难,你且与我说说当年,老哥也好知道该去找谁报仇。”雷功无奈间颓然一语,又问起当年,其含恨下似也苍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