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五个时辰,全城都会知道。
贺灵川回到客栈,伏山热情迎上来,跟他用力击掌:
“你是真行!”
他这几天也提心吊胆,贺灵川押着吴楷回城,他真是长舒一口气。
稳了!
贺灵川与他互拍臂膀,才笑道:“岑泊清这几天安分不?”
伏山越往地上呸了一口沫子:“安分......个p!“
原来贺灵川离城这几日,岑泊清也不消停,三番两次逃走,甚至尝试过易容变装,想要蒙混出府,都被伏山越给挡了回去。
两人交手,旁人都不敢近。最后岑泊清不敌,被打坏半边膀子,怏快退回府里。
伏山越的火气也被打出来了,一看这人不吃敬酒,干脆命鲁都统带人把岑府前后门砌墙封死。府里要是缺吃少喝,自有官兵买来扔过墙去,里面的人一步也别想出来。
敢跳出来就要挨揍。
反正这几天白沙矍的平民是看热闹看舒服了。
伏山越甚至包下岑府隔壁的大宅,坐到阁楼上亲自盯梢。
他可是魃,几天几夜不睡觉都精神得很。这场要命的游戏中,岑泊清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伏山越好几次都看见他在府里气急败坏砸东西。白沙矍就是他命中的一道坎儿,只要越出去了,他就能逃回灵虚城,在那里胜算大增。
可惜啊,硬是出不去!
伏山越说到这里也有些得意,毕竟岑泊清偷逃出府时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算是报了从前在灵虚城之仇。
他拍拍手道:“走,去审吴楷。”
吴楷并没落在县大牢,而是被单独关押在客栈的酒窖里。
现在他跟傅松华享受同样待遇,也套着一副枷锁,上头绘制了符文。这东西能禁锢灵力,囚犯无法施展神通。
太子一到,所有人的工作效率瞬间抬升。酒窖已被搬空,里面只放着两把椅子,而吴楷戴枷坐在地上。
窖底四角,还有一个禁绝遁术的阵法运行,以免囚犯被人遁进来劫走。
不消说,窖里窖外都有侍卫把守。
伏山越和贺灵川走入窖里,见吴楷闭目坐在地上。
小主,
有人来了,他也不睁眼。
负责看守的侍卫说,吴楷来了之后就一直这副模样,不言不动不睁眼。
“吴楷。”伏山越扯着贺灵川坐下,“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吴楷犹如老僧入定。
鎏河上的追逃竟然还有曲折,超出了贺灵川的预料——吴楷中途换船了。
众人费了好大力气,还差点追丢。
好在水灵展现出对本域水族强大的掌控力,不出半天还是辗转打探到了吴楷新船的下落。
这四个人换船后依旧顺河而下近百里,在一个小码头上岸,马夫和吴楷儿媳、孙子伪装成一家三口,吴楷自己单独一人,往北而去。
之所以前后用去三四天时间,是贺灵川希望能借着吴楷这个饵,再钓出其它大鱼。何况吴楷在这里上岸,贺灵川看出他是想带家人逃出赤鄢国。
只要进入灵虚地界,追兵再想逮到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