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能协助君王调理国之气运,战时又是最可怕的大杀器,只要时机得当,甚至有一击定乾坤的力量。
作为众多术师的终极理想,这位孙国师本该在都城安享供奉,突然跑到不毛之地干嘛?
贺淳华也不顾失仪,凝神打量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果真是孙国师,下官冒昧了!”
孙孚东微微一笑:“二十年前的祭天大典,我记得贺祭酒带着三孙儿出席,也就是你!”
“物是人非矣。”贺淳华些许感慨,回身一指大儿子,“犬子,贺灵川。”
他在都城住了十几年,多种场合见过这位孙国师。二十年过去,孙国师也老了,但轮廓依旧,贺淳华多看两眼也认出来了。
贺灵川只得上前见礼。
年松玉冲他一笑:“这么快又见面了。”
“可不是么?”听出他意味深长,贺灵川顿时笑得更灿烂,“看来年都尉与我有缘。”
贺淳华露出讶色:“怎么,你们居然见过?”
年松玉还没开口,贺灵川已经抢着解释:“父亲不知,前日儿子在街边吃饭,巧遇两位贵客路过。当时街上熙攘,年都尉还出手救下一个孩子,令他免于踩踏!”
刚迈进后厅的豪叔听见这句话,脸皮一抽。
贺淳华“喔”了一声:“原来如此,年都尉少年有为,难得又是宅心仁厚。”
四人一起微笑,揣着明白装糊涂。
贺灵川却很明白,年松玉官衔比自己大,年松玉的老爹官职也比自己老爹大,前日的小小过节就要一笔带过,尽快进入正题。
毕竟他有预感,正题也不会有多愉快。
年松玉笑了笑,果然不提这一茬了:“贺大人,我和国师身怀要务,赶路三天三夜才到这里。”
贺淳华也很体贴:“两位舟车劳顿,今晚就在白石楼住下吧,那是黑水城最好的别馆。”说罢转头唤下人过来,给两位客人再换上热茶。
见他不提问,年松玉只得自己说下去:“这项任务,恐怕还要贺大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