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老太太怒道,一把将朱祁镇手中的叶子夺下来,骂道。
“对,不听话就让他们滚开,省得他们老是惹麻烦,孙儿换一批听话的人上来。”朱祁镇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道。
“我让你滚开!”老太太手里拿着水瓢,哭笑不得。
“哦…啊!”朱祁镇这才回过神,看看老太太,在看看自己身旁那盆已被自己薅秃的君子兰,嘿嘿一笑道:“祖母,没事,改天孙儿在赔给您一盆。”
“你啊,我看是魔怔了!”老太太嗔怪一句,说着,他点了点朱祁镇的额头,又道:“论驾驭朝臣,你比你父皇差远了,你父皇比文宗皇帝差远了。”
朱祁镇眼珠子转转,挎住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孙儿不是有您在吗。”
老太太心中一软,这个孙子哪里都好,就是性子急躁了些,对如何驾驭朝臣火候还是欠缺了些。
“都快成亲的人了,还跟祖母撒娇,丢不丢人。”老太太嗔怪一句,随即叹息一声又道:“孙儿啊,这当皇帝,其实就是在冰面上跳舞,你既要身轻如燕,又要举重若轻,关键在于一个稳字。老子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什么意思呢,治理大国就好像烹调小鱼,油盐酱醋料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头,也不能缺位。”
“面面俱到也太难了,您说求稳,可稳中也得要进啊,不好办啊,大臣们只考虑自己的一块利益,可孙儿不行,孙儿考虑的是大多数百姓的利益。”朱祁镇苦笑。
“你啊,一味的刚猛,火太大了,菜还没出锅不就糊了吗?就像伺候这些花一样,不仅每天都要浇水松土施肥,你还要给它修修剪剪,它才能开出你想要的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