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忠老实本分,除了一把种地的力气,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他有个能干的工人弟弟。
沉守军一向护短,如果回来后知道,他们不把沉守忠当回事,堵着门看沉家热闹,肯定会找他们家人算账。
众人心有余悸,苦沉老三久矣。
“是该回屋喝……”那人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忽然想起,我家大肥猪忘了喂。这要是饿着了,我得心疼死。”
“我先回去了啊!”
说着,他匆匆忙忙地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找借口离开。
“我家鸡鸭也没喂呢,不知道家里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有没有给它们喂食。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是啊,我也要走。我家自留地里长了草,还没来得及拔掉,这就回去叫上孩子一起去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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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然后纷纷离去,眨眼间已经走了一大半。
现场只剩下几个年纪大,因为常年干活儿,变得干瘦黝黑的老人,还留在原地不走。
他们对沉守军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因为他们坚信,沉守军不可能对自己下手。
沉老三也动不起,他们这些老骨头。
他出不了气,暗自教训自家儿孙,他们也不怕。
只要沉守军回来时,他们把儿孙拘在家里不让出门,他总不能狂妄自大到上门打人吧?
沉乐目睹这一切,心中暗自叹息,觉得大叔处理事情的方式过于温和。对付这些不知廉耻的老家伙,完全不必给他们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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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跑到院子边上,端起地上一盆混有许多泥沙的脏水,费力地向外泼去,并高声喊道:“快闪开,快闪开!”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我要泼水啦。别站在我家院子外面挡道,要是被误伤到了,我可不负责啊!”
“死丫头,眼睛装来当摆设啊。”
“就是,没看到外面有人啊?”
……
剩下几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若不是身上衣服浸湿了,脏水里有一股异味,让人实在受不了。他们非得在这里,骂上几个小时才肯罢休。
“你们别走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我好不好?我只是体力不支,手滑不小心改变了方向。”
“不信你们停下,站在一旁看我的手稳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