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局才刚开始,我能看你几张牌?你该不会是手气差,摸的全是烂牌。故意耍无赖,想换掉手里的烂牌吧?”
沉守忠硬是被二弟的小心思给逗笑了,没想到他心眼这么多,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
黄禾苗听着大哥的话,诧异地看了二哥一眼。
李菊花惊奇地看向二弟,他又摸到烂牌了?不会吧,他这么倒霉的吗?
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沉守义如坐针毡,否认道:“笑话,我手里的怎么会是烂牌?否极泰来懂不懂?大哥你不想洗就不洗吧,我吃点亏没什么的。”
沉守忠听得牙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洗洗洗,如你所愿,免得说我占了你便宜。”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把牌丢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好牌到底有多好。”
黄禾苗笑着说:“我看行,这个可以有。”
李菊花也看向他,“二弟?”
沉守义:“……”他觉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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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带着孩子们回到房间,她摸着沉乐的额头,心里不太确定。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子,用额头贴女儿的脑门,还是无法确定。
闺女的脑门子是很烫,但也没有,她以前发烧那么烫。
沉乐看着皱眉思索,仿佛遇到什么难题的母亲,解释道:“妈妈,我没事,是哥哥关心则乱。”
“我都说了没什么大碍,他就是不信,还说我医者不自医。”
沉让被妈妈看得有点尴尬,小声嘀咕:“没良心的妹妹。”
“没良心的乐乐!”
白茯苓站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那光洁的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你哥关心你,难道还有错不成?”
“你哥这样能对妹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好哥哥,在这地儿可不多见。”
“你有就该偷着乐了,还怪他瞎担心。你可真是好样的,出去说绝对会被人套麻袋!”
沉乐反驳道:“不会,同龄的女孩,她们拿不出麻袋来套我。”
“和我同龄的男孩,都是家中宝,被长辈捧在手心,在家里称王称霸,也不会羡慕我这个女孩子。”
“综上所述,妈妈你的假设不成立。”
沉让:“呵。”
“小嘴挺能说,你就在这等着,自己找个地儿坐,不要乱跑,测了体温再走。”
白茯苓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肉乎乎的脸,转身去拿温度计。
沉乐揉了揉妈妈捏过的地方,注意到哥哥幽怨的目光,心下明了,立刻上前搂住他的胳膊。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里满是真挚的感情,毫不吝啬地夸他:“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是这世界上,最棒的哥哥!”
"哼!" 沉让撇开头,视线从妹妹身上移开,仿佛对她有些不满。
然而,他却并未挣脱,妹妹搂住自己的手。
她是懂怎么哄人的,他就吃这一套。
再多的气恼与埋怨,似乎都能被妹妹一句‘好哥哥’,哄得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