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沉乐,可能对此懵懵懂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与叶师傅的相处中,她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沉乐看着哥哥稚气十足的脸,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晓,叶师傅的打算?
不过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叶师傅看起来,没有再婚的打算。
他年纪也不小了,两人是正正经经拜了师的。一个徒弟半个子,哥哥不可能不管他。
她也不会主动点破,叶师傅的阳谋。
世界上多一个,疼爱哥哥的人,没什么不好。
哪怕他有一点小心思,可他对哥哥的照顾和疼爱,没有掺杂任何水分。
沉让听到妹妹关心自己,摸了摸脸,笑着露出大白牙。
他笑得有点憨,沉乐不忍直视地挪开眼,“哥,别摸了,要不你去照个镜子,看看你脸成什么样了?”
“师傅家没有镜子。”
回来的路上,沉让爱不释手地摸了,很久的兔子,把干净的兔毛摸得脏乱不堪。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难闻的腥臭味。
若是换作从前,沉让必定会对这股异味,心生厌恶和嫌弃。
然而,这是他人生中,猎到的第一只兔子。
即便身上染了不少血,沉让也不觉得难受,只要不让他妈妈看到就好。
血迹干了,衣服不好洗。
沉让不好久留,帮妹妹搬了一些东西,便提着木桶,去舀水准备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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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把叶师傅带回来的猎物,全部放进厨房。
然后她趁哥哥去洗澡时,拿着自己带来的饼干,走到他面前,“叶师傅,这是我爸让我带给您的。”
叶师傅爽快地接了过来,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推来推去,反正都是给俩孩子吃的,没有必要分那么清,“你爸叫你来接让让回去?”
“他只是想把我打发走,不想我缠着妈妈。”沉乐撇撇嘴,吐槽无良爹。
“……”
叶师傅面皮抽动,这还真是沉守军,能干出来的奇葩事情。
他把刚烧的热水倒入,专门用来清理猎物的大木盆里,准备收拾兔子。
兔子只有活着时才可爱,处理过程有些残忍。
叶师傅不准备让孩子看,故意把人支出去,“乐乐去堂屋玩儿吧,桌上有炒花生和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