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脑海浮现出,她不久前对自己的态度,难免感到胆寒。
他应该是家里,唯一一个见过乐乐,第二副面孔的人吧?
沉波:不是(崩溃爬地,超大声!)
“瞅我干啥?”沉乐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对上大堂哥复杂的神色,心情有些微妙。
“没。”沉山挪开视线,看着三叔三婶,高兴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三叔,我有事和你说。”
沉守军:“……”他更想和媳妇儿待在一起!
这是山子提的第二次请求,再拒绝好像不太好。
他对上侄子恳切的目光,叹息道:“好。”
“行,你们叔侄俩慢慢聊。”
白茯苓正准备离开,回去继续打她的毛衣。
沉山看了看沉守军,又看了看沉乐,用眼神暗示他,眼前还有个人没离开。
沉乐像是没眼色似的,稳稳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山子哥,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你和爸爸打什么哑谜。”
闺女不是愚钝的人,这么说只能证明,她是故意要这种效果。
沉守军一大早赶回来,哪怕是乘车回家,还是感到阵阵疲惫。
他原本想让媳妇儿,陪自己睡会儿,他不会做什么。
可媳妇儿始终不愿答应,说她毛衣还没织好,让他自己睡去,别影响她的织衣大业。
他在媳妇儿心中的地位,不如两个孩子重要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件破毛衣都不如。
沉守军的心,仿佛被捅了无数刀。
每一道伤口,都是他老婆亲手扎的。
沉守军捏了捏眉心,询问道:“你们这是要闹啥?到底怎么回事?”
沉乐看大堂哥铁了心,不肯私下告诉她,也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
她放下书本,过去拉住父亲的衣服,拖着他回自己房间:“隔墙有耳,爸,你跟我来,山子哥你也是。”
“别想溜,你能溜到哪里去?还能不回家不成?”
刚想跑的沉山:“……”她背后长眼了吧!是吧?
沉守军不配合的话,沉乐也拉不动他。
他听得一头雾水,询问地看向沉山,需要他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沉山垂着头,没什么精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叔我待会儿再和您说吧。”
“行吧。”
沉守军不想累着闺女,放开她的手,主动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