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沉乐醒来时,家里的大人们,已经出门上工了。
她拿着牙膏牙刷走出房门,清晨朝阳洒在院子里,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沉乐微微闭上眼,呼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院子十分安静,只有没有烦恼的老母鸡,在咕咕咕咕叫。
它们悠闲地在院子里漫步,不时停下来,用爪子刨刨土,或者啄啄草里的虫。
公鸡艳丽的羽尾,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非常适合用来做毽子。
沉乐越看越心动,鉴于公鸡的杀伤力和大鹅不相上下,不是她能招惹的生物,很快打了退堂鼓。
去拔公鸡的羽毛,跟去摸老虎的屁股,没什么区别,还会被愤怒的公鸡,追得满山跑。
而且公鸡是一种领域意识很强,还很记仇的动物。
一旦和对方结了仇,除非把它炖来吃掉。
否则接下来,她别想有好日过,出门就会被它偷袭攻击。
沉乐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从它漂亮的羽毛上挪开视线,去水缸边刷牙洗脸,然后去厨房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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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门大开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沉波和沉河两兄弟,此时正在里面吃饭。
沉波坐着,沉河站着。
沉波的面容,有些扭曲。
他瞪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沉河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眼睛红红的,没敢哭出声,甚至不敢回嘴,像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厨房里的气氛十分紧张,仿佛随时都会打起来。
沉乐还没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
看到走近的沉乐,沉波吓得脸色苍白,宛如见到了鬼一般。
他端起菜盘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菜,全部倒进了碗里,然后拿着碗拔腿开跑。
眨眼间,他就从厨房后门处,逃离了现场。
沉河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上锁声。
沉波出门就把后门给锁上了,他根本就出不去。
沉河看着紧闭的大门欲哭无泪,苦笑了一下,忐忑地对沉乐说:“你那一份食物,我们都没有碰。”
沉乐昨天隐约听到了,沉河的哭声,知道他回屋后似乎挨了揍,心里一点都不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