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你给我住手。”
苗青草安慰着孙子,暂时抽不出空来,向外孙告状,“建设,你看她压根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在这里她还敢动手,你不在时,他都快把我们欺负死了,快叫人拦住她!”
许招娣看到水,已经有一些心理阴影,一想到白茯苓儿子、闺女敬的孝,她就有点迈不开脚。
不愧是亲生的,她就说那俩孩子,哪学的这招,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四媳妇儿已经被那死丫头气回娘了,没有她伺候,许招娣不愿意大冷天洗衣物,不是很想再感受一番透心凉的感觉。
“他姑,你倒是去啊,那可是你的三儿媳!”
苗青草看大队长没有反应,急的不行,又去叫许招娣。
若不是曾孙离不得她,她已经上前教训白茯苓了。
当着人的面,白茯苓还敢打她不成?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刚才他们就是吃了,没在人前的亏,众目睽睽之下,沉家没人敢对他们动手。
苗青草心中对许招娣充满怨念,她嘴上说着有多在乎旺盛,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身体健康。
这回可算把小姑子给看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要有什么事指望不上。
回去她得跟婆婆、男人、儿子说说,小姑子这人没那么实诚,不能再继续把她当贴心人。
白茯苓要是听人劝,她就不叫白茯苓,而是叫白吃亏了。
许家人没能及时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泼在许旺盛身上。
马秀芬全身淋了个透,整个人都快疯,想爬起来和她打架。
白茯苓手中没有刀,柔柔弱弱一看就是病秧子。马秀芬自认和她打架不会输,绝对能为儿子报仇。
可惜她被男人压着,根本起来不来。
她愤怒地尖叫了一声,看着白茯苓开骂:“倒头瘟的贱人,你竟然敢泼我!”
“不好意思,离了瓢的水有自己的想法,我其实只是想叫许旺盛醒醒,对你没有恶意。”
白茯苓不怎么有诚意地道歉,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 慢悠悠地倒回去放了葫芦瓢。
社员们:“……”
大队长:“……”
许旺盛鼻子进了水,身上也被冰冷的水淋湿,微风刺骨冻得他再也装不下去。
他睁开眼对上大家了然于胸的鄙夷目光,心中羞怒交加,胖脸涨成猪肝色。
许旺盛尽量无视他们,锁定目标求救,“表哥,你信我,我真是被沉守军他媳妇踹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