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义见三弟,还在后面磨蹭,远远地叫人,“说什么呢?老三快走了,迟到要挨训。”
“你们先走,反正我去不去都行,大队长管不到我。”
沉守军不放心地说:“你二叔催我了,那我走了。如果你后奶叫你们做事,你们就当没听见。”
“家里一切有你四婶呢,别傻乎乎地凑上去,挨打就算能找回场子,身体也遭了罪,学机灵点。”
“好。”沉让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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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沉乐死的早,只拿到了初中毕业证。
父母双双去世,哥哥被判劳改,弟弟妹妹年幼,没有经济来源,家庭陷入困境。
家里有人犯罪,她的政治审查不合格,还要下地挣工分,养弟弟妹妹。
即使沉乐考上了高中,也读不了。
这是她上辈子的遗憾之一,沉乐识字但必须得,找个合理的认识途径。
因此沉乐也不排斥,她‘爸’这个安排,心甘情愿的留在家里。
外面天冷,她很珍惜自己小命。
屋外除了空气清新一些,都是些常见景色。
她看了这么多年,早腻透了。
没什么好看、好玩的,哪怕知道,这是爸爸光明正大的‘报复’,沉乐也接受的很坦然。
他完全报复错了方向,只有不懂事的小孩才厌学。
重活一回的人,只会加倍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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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正好。
他们穿着袄子,并不是很冷。
沉乐安安分分的跟着哥哥,在院子里学认字、写字。
也许是这个身体,第一次写字,也许是才落了水,手腕没什么力气。
她都不用装,字也写的歪歪扭扭,跟初学者写出来的没什么两样,丑的没法入眼。
沉乐认字的速度也不快,怕学习进度太快,吓到哥哥。
她自己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不然上辈子就不会蠢到,掉下深渊淹死在潭底。
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加一个‘天才’人设。
万一让父母对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期待,那可就闹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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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悠扬的钟声响起。
地里劳作的社员们,收工回家吃晚饭。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晚饭是四婶做的,傍晚时分在镇上,当邮递员的四叔回到家。
两人大吵了一架,外面好像还有互殴的打斗声。